“谁?”神秘男人突然厉声问道:“你说何人?”
岳承业没想到神秘男人的反映居然如此剧烈,一时间不由得也有些慌张。“大人,我是说,是说混世小魔王,百里稷...”
“百里稷?你说的是百里稷?”
“正,正是...这些都是末将前几日亲眼所见,绝无半点虚言!若有撒谎,末将甘愿领罪!”
神秘男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没有人能从他的伪装中看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包厢的气氛,也一时间变得有些死寂和诡异起来。
半晌之后,神秘男人沉声道:“既如此,承业,你将先前发生的一切细细道来,切记所有细节不要有一丝一毫的遗漏!”
岳承业不敢隐瞒,立马将百里稷到拐子巷和他们相聚后发生的一切细节全数都讲了出来。
有的细节语言上讲述可能并不全面,岳承业便翻出一本小册子念了起来。原来是他将这些东西都记录了下来。
等岳承业讲完时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接近一个时辰了。期间神秘男人未曾说过一句话,只是认认真真听着。
直到岳承业讲完之后,神秘男人方才问道:“那么你是说,先前那些水伥的死,并非你们亲眼所见是百里稷所杀?”
“是!但是当时附近并无他人,末将很确定就是百里稷所为!而且,在对水虎兽的那一战,我等都亲眼目睹了百里稷的能力!”
而在一旁的吴毅也忙道:“大人,我等愿意作证!”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神秘男人颔首道:“那如果真的如你们所说,那么百里稷当真还是一个可造之才。那么你们有惊动他吗?”
“没有大人。自从赶走水虎兽之后我等便与百里稷分道扬镳,至今仍未联系。”
“哦?这却是为何啊?”
岳承业踌躇一番后才低声道:“大人,百里稷认为水虎兽能逃脱是因为我等实力不济。而我等又不便勉强,便只能让他离开。”
见神秘男人并未说话,岳承业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继续道:“另外,末将还发现百里稷的父亲百里涉在郡守府当差,若能拉拢此人,对太子殿下大业必定有所帮助。”
可罕见的是,神秘男人似乎却对百里涉并不感兴趣。“哦?是吗?那好。”
“那,我等是否对此人,展开接触?”
神秘男人却道:“罢了,百里涉此人我也熟悉,他不过只是小小一文书罢了。难以堪当大用。好了,你们退下吧。记住,一旦有最新情况,立刻上报。”
岳承业和吴毅对视了一眼,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恭恭敬敬应了一声后边蹑手蹑脚打开门离开了。
等到二人远离,神秘男人便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中。最后,缓缓意味深长道:“百里稷,没想到真的是你啊。”
而作为此次焦点人物,百里稷却并不在意这些。这几日百里稷并没闲着,而是每天都在安康路转悠,寻找着水虎兽和水伥留下的蛛丝马迹。
虽说百里涉并不知晓百里稷为何三番五次总是跑出去,但长子难留,百里涉只能吩咐奶妈对其严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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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教后也别无他法。
午后的阳光多多少少给一片凄凉的安康路带来了一丝生机,几日下来,安康路似乎也有了一些起色。
而官府此时也变得格外慷慨,竟然在每日都会发放济食并临时增添了济铺,虽说济食依旧大多是那些发酸发臭的馊馒头,但胜在每日改为供给三次,让那些饥寒交迫的难民们不至于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了。
在没找到水虎兽时,百里稷便时常游荡在这些济铺周围,想看看在这等时候是否还会有人争抢济食。
幸运的是似乎红翎军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并未再出现那种为掩护自己身份而争抢济食的情况。
就算是有一些难民争抢实物,但很快便被其他暴怒的难民给赶了出去。总体来说在安康路的个济铺秩序还算不错。
可百里稷对此并无多大兴趣,几天下来没找到水虎兽让他有些失望,性格也变得有些暴躁起来。
不知不觉间,百里稷又走到了安康路西侧,在此处附近有一处小路,如果从小路一直沿着西走便能走出平洲城。
这在整个平洲城都是已经公开的秘密,然而即便如此,这几日却几乎没有一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出城。
百里稷踏上更加泥泞不堪的小路,发现沿路竟然全是一些无家可归的难民。
他们面黄肌瘦,衣着邋遢。脸无表情内无希望,只是颓然坐在地上,用空洞的眼神默然看着衣衫还算干净整洁的百里稷。
百里稷一时间有些愣神,他没想到在这条不为人知的小路上竟然拥挤了这么多的难民,其中甚至还有一些孩子。
可他们脸上的表情却和成年人一样,对未来看不到一丝希望。
水虎兽总不至于会在这里吧?
百里稷不想再继续前行,反而在内心说服自己此处必定没有水虎兽。
但就在他转身之时,余光中却看到不远处居然有一处破败小院,院内有一茅草小屋,此时竟然是炊烟袅袅,更是往外散发着一股炖肉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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