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云想起柳世鸢落荒而逃的样子,捂着嘴笑的乐不可支。
下午时分,二门上就传来来消息,一个小丫头进来禀报说:“隧甲大师来了,跟着大师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戴着一个斗笠,看不清样子。
“把人请进来。”隧甲来了,冯梓年心陡然一跳,起身走了出去,在倒座房里见了隧甲和来人。
一进门隧甲就道:“怎么?我们见不得人吗?这什么破房子,一点光都没有。”
身边站着的人,缓缓摘下斗笠,头上却包着一块破布,瞧着来人苍白的脸,冯梓年道:“悬明师兄,你......”
“不敢当,施主唤我悬明就好。”悬明下意识的双手合十,很快又松开,无力的点了点头。
冯梓年口中一干,上前道:“你们来是为了苦济大师吗?”
“苦济大师?现在连一声师父都不愿意叫了?当年死气白咧上门求医的时候,苦济师父不是叫的挺欢的吗?”隧甲端起茶杯,抬了抬眼角,阴阳怪气的道。
“隧甲师伯......”冯梓年的口更干了。
“别,我可当不起大姑娘一句师伯,我们不过是一些命如草芥的人,不,不是,在大姑娘眼里我们说不定都不是人。”隧甲重重的将杯子扔在桌子上。
“我真后悔当初去怀恩寺告诉苦济你的消息,当初若不是苦济,你早就死了。”隧甲瞧着冯梓年,眼里尽是忘恩负义:“你以为能活到今天是你命大?”
冯梓年坐在一旁的椅子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年苦济为了救你,耗尽了一身的修为,你竟然恩将仇报,将那家人送到苦济面前,大姑娘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隧甲的话在房间里回荡,更像是一把利刃,一刀一刀的划在冯梓年心上。
“可当初他明明想要杀了我。”那天的事她永远都不会忘:“当初我揪着他的衣角求他,求他不要杀了我,他只是看着我冷冷的道,师命难违,我......”
“你上山求医那天,师父他根本就不在寺里!”悬明几乎是忍不住冲上前,拳头却在离冯梓年面门不远处停了下来:“他怎么杀你?”
“不可能......我当时明明看见他了。”冯梓年不相信,或者说她不敢相信。
“那天一早有人上山来说,当年有人看到他父母是怎么死的,师父下山追查,直到很晚师父才回来。”悬明一双眼冷冷的瞪着冯梓年:“师父他那天根本就没有见过你!”
冯梓年跌坐在椅子上,耳边悬明的话还在继续。
“师父当时没有见到那对夫妇,却在回山的时候,看到了一颗上好的炙芽果,师父兴冲冲的抱着炙芽果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
“后来不知道你跟师父说了什么,师父一怒之下将后院,自己辛辛苦苦培植了几十年的药圃,一剑毁了个干净。”
“却独独留下了与炙芽果搭配的石莲,后来,好几个月都没有再见过师父,再出来的时候,师父就整个人都变得冷冰冰的,身边还带着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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