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济,绝笔。
所以所有的一切苦济都知道,自己找人将那对夫妻送到苦济面前,自己想要让苦济亲手毁了怀恩寺报复苦济,这一切的一切苦济都知道。
冯梓年瘫坐在地,投进来的日光缓缓移动,渐渐的房间暗了下来,当轻柔的月光拢在冯梓年脸上时。
门外才传来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冯梓年仿若没有察觉一般,没有丝毫反应。
一阵叹息声传来,背对着月光走进来的是跟着悬明一起来的隧甲,隧甲迎着月光坐在冯梓年身边:“喝酒吗?”
“梨花白吗?”
“对。”
“给我。”
入口辛辣异常,这酒苦的很,冯梓年抹了抹滑落的眼泪,道:“太辣了。”
“当初房间里只有你和闻风两个人,直到你疯疯癫癫冲出房门,悬明才接住差点晕倒的你,将你送上了冯家的马车。”隧甲轻声道。
“师伯,我......”冯梓年只觉得无尽的悔恨像是要将她淹死一般。
“苦济的死要说是你一手造成的也没错,可要真论起来其实与你没什么关系,归根到底还是闻风的错。”隧甲说着又喝了一口:“你只是揭开真相的那双手罢了。”
“师父他,真的死了吗?”一下午了她依旧不敢相信,那个温润如玉的和尚就这么死了,师兄说的对,是她的心脏了,所以看这个世界才是脏的。
“死了,今天早上的事,人......”隧甲吸了口气道;“人被那些狱卒剁成一块一块的,扔给京郊的难民了。”
“谁?谁做的?”冯梓年只觉得心痛难忍,可是却不知道该怪谁,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正是自己吗?
自己要是坚定一点,多相信苦济一点,发生了事情跟苦济多沟通沟通,事情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说到底是自己害死了那个温柔的人,那个对所有人都温柔以待的男人,那个在自己的世界里充当过父亲角色的男人。
“那个孩子呢?”冯梓年问道。
“你是说刘子晋吗?”隧甲道。
“嗯。”
“找个地方躲着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又是一个钦犯,躲个一两年等这件事过去了,再送他离开吧。”隧甲道。
“我找人送他去西北吧,我舅舅在西北,若是有什么事也可以照应一二。”冯梓年闭上双眼,只觉得一阵阵无力感袭来。
“我托人给他弄个假身份,以后也不要叫刘子晋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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