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让二爷离开的时候,嬷嬷立刻闪到一旁的柱子后,自己东家的丑闻,自己怎么能听?那不是嫌活的太轻松了?
直到二爷潇洒离开,陈冀才起身拉着陈刈坐到自己身边的凳子上,笑着道:“刈儿这些年为父亏欠旭言良多,你是为父最信任的儿子,未来整个陈家的重任,都要落在你的身上,爹老了,还是希望家里和和气气的。”
父亲很少这样跟自己说话,从小到大父亲都像是一座山一样,他既是自己的目标,也是自己最仰慕的人,陈刈低着头,孺慕之情被这番话推到极点。
心里的那一丝丝不公,也在陈冀的解释中烟消云散,父亲不过是因为陈旭言从小不在身边,所以才会对他百般容忍,也是因为从来没想过让他担起陈家的责任,才会对他百般纵容,自己才是那个可以站在父亲身边的人。
“是,父亲放心,这件事一定不会牵扯到满月楼。”陈刈一如既往的保证,眼里的所有不甘仿佛都没有存在过。
转身离开的时候,陈刈的心里依旧在转着那个念头,这些不过是父亲对他的一个种补偿,背过陈冀陈刈的眼里却满是狠戾,就算是补偿又能怎样,既然你已经消失了十几年,为什么不能一直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既然你自己不愿意离开,那就只好我这个做哥哥的亲自动手,送你离开了。
清辉院书房
冯惟仁以一种近乎通知的姿态,一双眼满是炙热的瞧着冯梓年:“为父决定将你柳姨娘扶正。”
这半年来冯惟仁越来越鬼迷心窍的迷恋着柳世鸢,柳世鸢自从进门之后,就是专房之宠,就连之前最受宠的王姨娘都只有在每月十五,去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才能远远的瞧上冯惟仁一眼。
即使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听到这件事依旧让冯梓年,刻进骨子里的端庄差点崩掉。
“住哪里?”冯梓年努力忍了很久才没有直接垮掉脸上的笑容,装作根本不关心柳世鸢跟冯惟仁的那点事,随口问到。
仿佛她只在意这个女人会不会污了母亲的屋子,根本不在意她在父亲身边到底是什么位置。
“住在西边的厢房里。”残存的理智让冯惟仁没有将,自然是住在正房这样的话,脱口而出。可是西厢房显然也是冯惟仁反复思量过的,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停顿。
“随您。”这里再待下去冯梓年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她不知道该指责,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父亲,还是该为被丈夫彻底忘记的母亲感到惋惜。
出了房门就正看见迎面走来的刘伯,笑着跟冯梓年打招呼道:“大姑娘来了?大姑娘每次来老爷都极开心的。”
冯梓年敷衍的点点头,眼睛却瞧着刘伯手里的盒子,道:“刘伯这盒子里的是从滁州带回来的特产吗?”
这些年滁州的事情,每半个月一封信,从不间断的送进清辉院的书房,可是父亲对于信中所写的内容无动于衷,甚至更加宠爱这个陈家塞进来的棋子。
刘伯闪躲般的抻了抻袖子将盒子遮住,略显尴尬的点了点头,这些事老爷交代过的,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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