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凤岐山怒不可遏。
“这是那山匪供词……多少银子,押送人员,从何处来,送往何处去皆有记录,若说朕冤枉了你,你自己看。”
凤岐山将记录供词的本子丢给跪在御案前的凤基,凤基伸手拾起,仅翻看几页便脸色铁青,浑身打颤,想要辩解,但在铁证明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要让其亡,必先让其狂。你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早已被人当做肥羊惦记……
可叹老四赈灾竟无辜遭此横祸,赈灾款平白没了,险些自尽谢罪,朕治你的罪难道冤枉你了吗?”
太子见抵赖不成,哀求道,“是儿子一时鬼迷心窍,求父皇开恩。”
“你以为朕是偏疼凤鸣,为了给驸马出气才要送你去边关历练?
你可知你做的桩桩件件朕都看在眼里,你杀驸马是因为他就是劫脏银的劫匪,你真当朕不知道,嗯?”
凤基满头是汗,俯首在地,“儿子知罪。”
“知罪?呵,你若知罪又怎会来朕这里讨伐杀了你亲信侍卫的驸马,你不过是觉得丢了你太子的面子,记恨救下驸马的凤鸣,逼着朕给你做主,可惜反倒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朕今日把账全翻出来给你看,就是为了让你死的明白……”
听到死字,凤基骤然抬头,“父皇,儿子已经知错,求父皇再给儿子一次机会吧!”
凤岐山怒道,“朕还不给你机会?你这些事情拿出来哪一样不够死罪,如今只是命你去边关历练,已是法外开恩。”
凤基见求饶无用,冷笑道,“难道父皇想要他死吗?”
凤岐山顿住,手不自觉地摸向怀中,那里放着昨夜便收到的玉佩,而随着玉佩出现在御案上的是一封书信,上面只写了‘太子死,此子死’。
“是你干的?”凤岐山怒指凤基。
凤基道,“并非儿臣干的,但只要父皇和儿子继续父慈子孝,此人必定性命无忧。”
“你敢威胁朕……”凤岐山凤眸微眯,两道精光如两柄利剑。
“不敢,儿臣只是为了活命自保而已。”
“此人现在何处?”凤岐山似乎被拿住了命门,连语气都软了下来。
“父皇认为儿子能说吗?”
凤岐山忍耐道,“太子起来说话。”
“谢父皇!”
凤基自地上吃力站起,活动了下发麻的双腿,一瘸一拐走向凤岐山。
凤岐山看着这个还未及冠的儿子,竟是如此的陌生,那满含愤懑与不甘的双眸闪着凶残的光,如同一头伺机吞噬猎物的狼。
“站住!”凤岐山低喝。
凤基咧嘴笑得露出一排雪白牙齿,一步步逼近凤岐山。
“父皇,儿臣要说的可是秘中之密,不可再传进第三人耳里。”
凤岐山想要叫暗卫,凤基却猛然发难,冲上前一把捂住凤岐山的嘴,同时另一只手伸向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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