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叹了一口气,瞥了一眼窗户,才发现,这时候窗户的光线比刚才强多了,按照我刚才折腾的时间来看,估计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
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很惊讶人体的生物钟,这个时间点就是最困得时候,没想到在这样的环境下,身体还是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脚已经不知道被扎了多少个口子,钻心的疼,再走下去也是徒劳,我决定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养精蓄锐,等天亮再看看,这鬼打墙能否不攻自破。
我疲惫地挪到了窗边,有光的地方总会给人一点慰藉,天亮了我也可以第一时间发觉。
窗户下,我裹紧了校服外套,双手环抱着膝盖,这样能让我稍微有点安全感,闭上眼睛,天亮后家人知道自己失踪,会不会发疯似的找自己,爸爸可能巴不得我死掉吧?他呢?他知道了,会担心我吗?万一,我这次回不去了,我是不是就永远在他心里,谁都替代不了了?
想着,想着,思绪开始飘到十几天前。
十几天前的我,还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苦逼高考生,除了偶尔为他心烦意乱,以及隔个三五天被赵天一骚扰之外,还算过的心无旁骛。
我的生活是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出了岔子呢?
是从那一次跟怪老头碰面,感觉被怪楼窥探开始,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明显感觉到赵天一对我的骚扰变本加厉了,是巧合,是我的错觉,还是其中确实存在某种联系呢?
那个我现在一想起来,身体就忍不住打筛子的老头,不知道是人还是鬼,虽然打过三次照面,但是我想他化成灰我都认得,因为每一次见面,都是那么的诡异。第一次,是在学校后面的池塘,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出现在我的身后;第二次,是在图书馆,装扮成学者的样子,只为了让我看到那条新闻,让我噩梦缠身;第三次,就是在不久前,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窗前,只为了把我但想这暗无天日的地狱吗?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还有梦里那个反复出现的梦魇,让我每次醒来都有一种犹如睡在冰窖的感觉?那个跳楼的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又那么执着的一遍遍呼唤着我陪他?打电话给我的可能就是他,他跟老头又是什么关系?
难道老头就是他吗?这么一想眉眼倒是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那双阴郁的眼睛,真是让人不寒而栗。也不对,年纪不符,老头少说也得有五十多了吧,而十几年前学生跳楼的时候也才十几岁,活着的话现在也就三十多。难道说是老头的儿子?能一起干这种损事,不管是人是鬼,不是亲父子,恐怕搭不了这伙。
这父子俩装神弄鬼的到底是什么目的呢?就为了把我弄进楼里吗?现在我已经进来很久了,他们怎么撂下我不管了,这时候不是应该出现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或者取我性命了吗?怎么玩起了失踪。
除非,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我的命,想到这我突然松了一口气。
须臾之后又提起了一口气,既然不要命,那么必然是另有所图,这往往是比直接取命更为折磨、更为恐怖的事!
他们究竟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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