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尝不是呢?没有人比我现在的心情更加矛盾和复杂了。
我现在就像一个幽灵,寄居在不知名的幽暗处,与毒蛇为伍,想要出来,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身体,但是我又很犹豫,很怕出来又要面对这一切。
对于另一个“我”,我既害怕又依赖,害怕的是怕她就这么永远占据我的身体,我只能在这阴暗处被囚禁一生,但我却万分依赖她,她有着我没有的果敢与洒脱,敢爱敢恨,不在乎世人的目光,是我永远都不做不到的事情,尤其是,遇到我无法解决的危险的时候,她的出现总是可以扭转乾坤,我甚至在想,若是我能拥有这些性格,我的生活是不是可以变得轻松一点,不用无时无刻地去取悦别人,更或许,当时的我再勇敢一点,我就能留下妈妈,但可能,景绍再也不会喜欢这样乖张张扬的沐沐了吧……
谁知道呢,人生没有假如,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这时,王潇萍打断了我的思绪,她边从里屋走了出来,边朝“我”埋怨道:“沐沐,你变得好凶哦,怪伤人家心的。”又转头对着老妪说道:“婆婆,小飞飞喝了一点米汤,他不讲梦话了,只是还在发烧。”
我心里暗暗发笑,她倒是一点没变,本来撒娇就是女孩子的专利呀。
但是,不知为什么我能够感觉到“我”对王潇萍的厌恶,我很惊讶,我跟王潇萍是最好的友,“我”就算不喜欢她,但是也不至于到厌恶的情绪这么浓烈吧。
老婆婆点了点头说道:“他的情况还是比较不乐观,老婆子能力有限,只能给他先把皮外伤处理一下,骨头接上,用我珍藏的药给他吊住了命,到明早还出不去,就危险了。”
总感觉老婆婆的话有点听上去怪怪,但也说不上哪边有问题,姚袁飞看着伤的极为严重,我那时候都以为他无法活命了,老婆婆的医术竟如此高明,可以妙手回春?还有珍藏的神药?
姚袁飞是景绍和我之间的一道伤,并且还是血肉模糊打那种,听到姚袁飞的消息,他立刻阴云密布,眉头紧蹙,嘴唇抿紧,完全没了刚才苦中作乐那副表情。
“都是你,要不是你,姚袁飞怎么会变成这样。”沈丹芳愤怒的瞪着我。
“我”百无聊赖地拨动着烛花,讥笑了一声。
这完全激怒了沈丹芳,冲上来就要打“我”。
这次我注意到,景绍没有阻止沈丹芳,果然他开始对我厌恶了。
“你住手,把话说清楚,别冤枉人。“反倒是王潇萍跳了出来维护我。
”好,你问你的好沐沐,她是不是假惺惺地要离开队伍,然后又趁着景绍和姚袁飞赛车的时候突然出现,让姚袁飞以为你已经遭遇不测,这才分了心,遭遇了不测。”
“沐沐,这是真的吗?”王潇萍噙着泪水看向我。
“我”竟然有些心虚地不敢与她对视,只是斜斜地看向了她旁的墙壁。
本来已经做好了被追问的准备,却没想到王潇萍听罢,抹了抹眼泪道:
“我相信你。”
我真的很感动,有这么一位朋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但是“我”并不领情,趁机开始反问:“那么你们这两位好同学,活**,你们的生死兄弟,为什么会落入别人的手中,而你们两个当时却出现在了别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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