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人口基数,复杂的情绪病成因,众多因素的累积下,整个社会对拥有治疗效果的文章需求量实在太大了。
可以说每多一个潜力作家,抛开娱乐成分,还多了一份储备力量,能更多挽救一些苦苦挣扎在情绪病边缘濒临崩溃的人。
“我觉得最近这些杂志投稿还是没有必要看了,榜单上的文章就已经够挑的了,有点志气的早就冲榜去了,余下这些时候投稿的,我看抱着捡漏心理的可不少。”
墙角的一个责编头也不抬运笔如飞,看他面前光脑分屏的数量,就知道这会儿他的工作量有多大。
刘余庆责编反驳道:“可是今年可不一样,段家闹这么一出,榜单上排名靠前的新人你看有几个?基本上成了一群老将的战场,这时候一个新兵冲上去不是当炮灰是做什么?我看这个时候知道投杂志稿的,反而是知道取舍的新人。”
青云榜历来都是为了新人们发光发热做准备。
今年两位大师的空降,从某种程度上说,已经是破坏了某种约定俗成的默契。
随之蜂拥而来的各路文人,更是又让青云社不好处理这种破坏默契的事情,毕竟法不责众,自己这边也有问题。
堂堂一个行业标杆,居然没有一份完备的规章,一直按照约定俗成的默契办事,简直失格。
几位责编没有明说,可光脑里共享的规章细则已经完善得差不多了,只等这届青云榜结束就发出来。
到时候里头明摆着写出来的限制,到底会打疼了谁的脸,他们心里也门儿清。
张责编摇摇头,到底还是抬头看向了办公室中间,那里责编刘余庆已经用光脑将他刚刚推荐文章投影了过去。
一时之间,环形分布在办公室墙边的所有责编视线,都凝聚在了居中半空中同一篇文章上。
办公室重新又安静了下来。
之前开口说不值得看的责编看看周边同事沉浸的模样,不由得也端正了心态。
一看之下,就入了神。
早已读完文章的刘余庆责编笑笑,似乎对此场景早有预料。
半晌,眼看着张责编收回视线沉思,刘余庆责编笑问:“老张,现在怎么个说法?”
张责编沉吟了会儿:“写得不算太好,也就……一般水平。”
众人没接话。
张责编顿了顿:“但也不能说不好,读起来还有点儿意思。”
青云社的办公室可从来不是个阿谀奉承的场所,里头待着的人能做到责编这个职位,不是写文的好手,至少也是响当当的文章鉴赏家。
底气倍儿足,说话一点都不虚。
书生意气一上来,个个都有自己的观点,从来都不做应声虫。
有时候遇到某篇文章意见不统一,这群责编们互相呛话到脸红脖子粗也是常事。
这次个个都安静得跟个什么似的,由着张责编在这儿左也可右也成,模棱两可的,实在是有些反常。
张责编自个儿也皱眉。
其实不能怪他没个准话,实在是这文章有点稀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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