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楠踉跄了一下,抓住眼前的圆木柱子才稳住身形,突然癫狂大笑,直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咳喇不止才不得已停下来,声音嘶哑的自嘲道:“真是可笑啊!我这个自作聪明的跳梁小丑!哈哈哈哈!咳!咳!咳!”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可真是急火攻心了!
聪明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做了白痴而不自知!况且,司马楠一直自认为是绝顶聪明之人!
醇亲王又道:“本王将你接到这里,便是没想把你送给刑部。只是要告诉你真相罢了!”
司马楠抹了嘴角的血沫,定定地看向醇亲王道:“你是在帮我?”
醇亲王不置可否,越狱、谋反的案子非比寻常,那可是要株连的!若是任由司马楠与南宫笠的案子牵扯上,获罪得可不止是司马楠本人,还有赵娟、甚至整个赵家,就算是赵墨也难独善其身!醇亲王怎么可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幽幽反问道:“不然呢?”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甚至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那······”司马楠词穷,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提出心中疑问,好在醇亲王主动回答了他的问题:“你回去,安心当差!剩下的事,本王自有安排!”
追影会意,上前将牢门打开。
司马楠迟疑地从牢中走出来,拱手道:“多谢王爷,只是长安郡主······”
醇亲王道:“长安郡主乃是我皇族血脉,自有本王担待,就不劳司马大人费心了!”
醇亲王仁厚贤德、睿智无双,他既如此说必不会食言!
司马楠正了正衣冠,躬身向醇亲王一揖到底,之后由牢内守卫带他离去。
醇亲王也起身向外走,边走边吩咐追影道:“你今夜便把东西送去藏宝阁吧!”
“是!”追影躬身领命。
藏宝阁里全是皇上的珍爱之物,钥匙只由七喜一人保管,每日清晨,皇上起床之前,七喜必然会亲自清点一遍藏宝阁!
翌日,皇上尚在梦中,被七喜一声高过一声在克制中夹杂着兴奋的声音吵醒:“陛下!陛下!您快醒醒!”
皇上不悦,谁还没个起床气是咋滴?何况朕还是个皇帝!眯着眼训斥道:“你这老东西是吃错药了吧?天都没亮呢,你敢扰朕清梦?”
七喜双手捧着盒子献宝一般呈到皇上床边,跪下道:“万岁,您先看过这宝物再罚奴才也不迟啊!”
“宝物?”皇上皱着眉头,用眼睛的缝隙扫过床边的盒子,只看一眼,起床困难户就脱贫致富了!双眼猛然睁开,呼的坐起身子,将盒子捧到手上,翻来覆去的看却又不敢打开,扭头问七喜道:“难道是?难道是?”
七喜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拱手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是皇上的诚意感动上苍,这宝物主动出现在藏宝阁,今晨奴才前去打扫清点,它便在藏宝阁的上首之位啊!”
藏宝阁形如六角宝塔,六面墙上全是金丝楠木制的博古架,而正中预留了一方几案,一直空置着,便是专门为传国玉玺而留的。
皇上打开盒子,正是他日思夜念的传国玉玺!
七喜跪拜:“吾皇万岁!这是天命所归啊!”
皇上拿起玉玺翻复摩挲着,一直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半晌把玉玺放入盒内,伸手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疼的哟哟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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