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教训的是。”
叶蓁听着,心想:‘看来这齐王也并没有打算要听我说什么,他只是单纯的想打我,如今初来乍到,诸事不明,我该怎么办啊?’
“裴宿,动手。”
“是,殿下。”
“等等”叶蓁喝住随从,然后对齐王说:“等等,殿下,说谎、逃跑的事,如果是事实,那我无从辩驳,您要因此而惩戒我,我也没有怨言,只是殿下,您能不能饶我一命?给我……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放肆,你这是在跟本王讨价还价?”
“不是讨价还价,是请求,我……我有尝药草的习惯,所以记性不好,偶尔还会做些糊涂事,昨天的事,我真的都记不清了,但如果真的是我说了一些前后矛盾的话,那我认罚,只求殿下能从轻发落。”
叶蓁实在想不到办法,只好编了个尝药草的借口,因为她记得神农尝百草的典故。
齐王听后,没什么反应,可廷尉张陵却上前一步,问她说:“这么说,你昨天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吃了一些药草的缘故?”
“我……”
齐王眼皮轻抬,问张陵说:“廷尉大人,这种荒唐的话你也信?”
“下官……”
“好了,别拖延时辰了。”齐王说完又对随从说:“裴宿,动手。”
“是,殿下”
裴宿挥着木棍朝叶蓁的后背打下去,木棍的猛烈冲击,再加上裴宿那无比巨大的力气,这第一下,便把叶蓁打倒了,一口鲜血猛烈的从她口中喷出来,可她却下意识的想起当初在书上看到的呕血和咯血的鉴别。
‘消化道出血从口腔呕出为呕血,呼吸道和肺出血经口腔咯出是咯血,那我这是伤了气管和肺啊!’叶蓁心想着。
直到裴宿喊她起来,她才回过神来,可她没有动,心想:‘若是这五十下我全都挨了,恐怕就真的没有命回去了,可是这里齐王最大,他又不听我说的,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裴宿见她不动,便命人把她扶起来,待她跪稳,便又挥起了棍子,一棍子下去,她又倒在了地上,且又吐了口血,此时后背上痛和麻的感觉相互交织着,她皱紧了眉头,因为疼痛,头上已经满是汗珠,她咬着牙,微微的扭过头对裴宿说:“这位大人,如果我今日真的因为受刑而死,您家殿下也免不了要受些责罚吧!”
裴宿听完看向齐王,叶蓁见了,不禁心想:‘看来我猜的是对的。’
可齐王听了却丝毫不为所动,裴宿见状,便也没有理会。
一旁的人再次扶起她,裴宿继续挥棍打下去,许是裴宿下意识的下手轻了,又或者叶蓁已经知道了他击打的力道,叶蓁没有再倒下去,一直到打到第十七下的时候,她才因为忍耐不住再一次倒了下去。
汗水浸透了她的头发和面颊,混着血水从她的颌下滴落,她咬紧牙关、皱着眉头,可是身体的疼痛让她开始发抖,喉部的不适也让她说不出话来,她尝试着爬起来,可是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起来了,她趴在那,周围那么多人,可是,没有人听她说,没有人要救她,这是她第一次,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
‘难道我的命就要断送在这儿了吗?’她心想。
“殿下,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她就真的没命了。”廷尉张陵害怕闹出人命,于是连忙劝说道。
可齐王却坚持说:“本王说了五十下就是五十下。”
“殿下!!!”
齐王不理张陵,看着裴宿继续说:“裴宿,继续。”
‘这太子殿下怎么还不来啊?’廷尉张陵心急如焚,不禁在心里念叨着。
一旁的随从拉起叶蓁,然后摁住了她的肩膀,裴宿挥着棍子,又打了十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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