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死了饿死了,出发吧。”她又躺在靠椅上揉着肚子说
“好!”我低头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快十二点了,MD!我到底走神多久。
为了缓解尴尬我打开播放器,动感的非主流伴奏传入耳际,显示屏上飞向别人的床,正巧何姗凑过头来拨弄出风口被看得一清二楚。
我赶紧切歌,又是嗯嘛嗯嘛的销魂歌曲,顿时场面陷入尴尬,什么印度亲嘴歌。
我草,我一边赔笑,又切了歌开头竟然又是女人的喘息声,如果不看歌词还以为是刁璇的鼓掌录音。
我的脸红到脖子根,只好按了暂停,显得手足无措促狭地笑:“我我我…”
何姗也垂头低笑,“不用听歌的,安安静静呆会挺好。”
“好。”
我们彼此沉默着,只有风噪和胎噪的侵蚀,晃动的霓虹刺破玻璃折射在我们的脸上,偷偷观察着后视镜里何姗的表情,微弱的朦胧下那张恬静的脸蛋上泛着空洞的神采。
大概是意识到我的偷看,她若有若无地抬起嘴角,自然地拨弄开颊边的发梢。
我的心头忽地荡漾开,酥酥麻麻的。
时间耽误太久我只得加快速度,当路过那家‘黑山小腰’时何姗警觉地注视我的神色,当初分手的场面就是在这家店里吃的饭。我看向路对面的垃圾桶,往日的幻影光速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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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碰碰我胳膊,将我拉回现实,“吃烧烤吧。”
她带着我转过两条街,这才找了家店面,我抬头一块竟然是土岗辣子鸡,是我家乡特色菜馆。
她大手一挥竟然点了几个我爱吃的菜,学生时代哪有那么多资金挥霍,可她毫不留情正中我下怀,临了还要了黑扎啤,“答辩完就没再见过了吧,快三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
我点点头把头孢捏了捏扔进垃圾桶里,她眼疾手快连忙说:“你感冒了?那就不要喝了。”
“想喝,压根就没吃,不想吃抗生素。”
她狐疑地看着我,我便解释:“自己的命我有分寸,当然是没吃。今天晚上得好好感谢你,要不是你我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那时候因为胡妍分手的事情很难走出泥潭,整日里郁郁寡欢醉生梦死结果毕业答辩做的一塌糊涂,甚至面对老家伙们提出的问题我都无法答复,如果不是何姗救场,临时让我换掉指定题目,来了便二次答辩,恐怕我真的要肄业了。
“别这么说,都是我该做的。”她给我倒了茶水,双臂放在桌子上凝视着我,“最近还好吗,走了之后连个消息都不回复。”
“还行。”我举着二头肌笑着说:“你看这不健壮了不少。”
“清瘦了。”她说着把扎啤杯倒满递给我,然后高举着:“祝贺陈樵同学,归来仍是少年!”
好久没喝酒了,浓烈的味道有些不适应,而她一杯酒下肚显得几分豪迈。
印象中她的酒量一般,果然不多时脸上灿然浮现两抹红霞,我们对视着忽然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你笑什么啊。”
“好像咱们是第一次坐在一块喝酒。”她用手臂掩唇,而目光则飘渺起来,“快三年了,第一次。”
“以前你不喝酒的。”
“是,那次之后除了和家人,别人我都没有再喝过,今天第一次。”
“为我破例?”
“对,为你破例。”她意味深长似笑非笑
我看着如湖荡漾的眸子,笑起来时红润的脸蛋上泛着迷离的光晕,恍惚间想起了那首诗:最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旧梦压星河。
旧梦啊,有很多的美好在懵懂的年纪做些意气风发的事情,还以为自己了不得,是可以扭转很多无能为力,殊不知到头来不过是镜花水月。
我俩又碰了杯,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开始说一些教我们时候的趣闻。
果然酒是沟通的桥梁,我们彼此敞开心扉说了很多。
那一晚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竟然忘记了开车的事情。
可酡红的脸分明是醉了,不知过了多久,她说话明显放慢许多。
她撑着半边脑袋,醉意微醺,眼神迷离,“陈樵,咱们有很久很久没有认真做到一块吃饭聊天了。记得初见时还是三年前在正科路的七彩钻石,转眼间,恍如隔世。”
我微微一愣,即使不愿追溯,可思绪顺着酒精的推动再次拉开一条埋藏心底的回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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