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前行,来到平民人群前道:“不想死的找点家伙和恶鬼拼了!束手就擒必死无疑!”
平民们也听到了烈阳说的话,顿时哭喊声一片,不知所措,但还是有些汉子一咬牙,从地上找些石块或是被丢弃的兵器,挡在自己家人身前。
但前后左右都是行尸群,众人的马匹在来回的奔战中,直喘着粗气,没有了再次寂奔的体力。
水云飘看着西门城头,城头上空无一人,像是已经放弃了城外的人,不想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水云飘不禁有些烦躁怨气。
正在此时,有人高声道:“我等回来援助将军!”
水云飘回头一看,有十来个大刀轻骑兵竟然又回来了,却不见管重。
水云飘朝那些大刀轻骑兵拱了拱手,行了个英雄礼,看了看快要暗下来的天色,远远朝城头喊道:“逐海城城卫军牙门将军水氏,请城门守军火箭支援!”
人都有恻隐之心,不是人人都是铁石心肠,城头上安静了一小会,终于有个头戴铁盔的将军探出头来,看了眼战况,终于高声道:“上火箭,帮城下的兄弟们一把!”
有了他一身招呼,城头探出来数十名军士,虽然他们恨无知平民,非要出城受死,但听着城外的喊杀声、哭喊声,谁能不心中难受,说不定城外还有军士们自己的家人兄弟,就这么躲在城墙后面着实憋屈,但要他们出城救人,又没有那胆量,可想而知守城将士心中的纠结痛苦。
听到城下呼唤不是开城门,而是火箭支援,顿时军士们像是找到了开解之道,赶紧燃起火盆,点燃火箭。
水云飘指着南边源源不断涌来的行尸,高声道:“向南放箭,阻挡恶鬼!”
城墙上的守军闻言,纷纷向南面的行尸射出火箭,一时间数百只火箭将不少行尸点着,后面的行尸也放慢了速度。显然对火还是颇为畏惧。
水云飘指着西南面对平民叫道:“向那边的小山跑,众将士,保护百姓!”
剩下的三十来名骑兵用干哑的嗓子应和着,将南面扑来的行尸拦住,让平民向西南方向逃跑。
水云飘眼睁睁的看着一名刚刚战死的水家战士变成了行尸又站了起来,策马上前打断了他的脖子,眼角一凉都不自知。
平民有了方向,但撤的太慢,南面冲来的行尸在火箭的间隙,不时冲过着火的尸首,骑兵们失去了机动力,行尸源源不断,不一会了马匹便伤了一半,只能下马作战,又被咬死数人。
“让开!让我来!”烈阳冲到一群行尸前,让周围的几名军士后退。
军士们见他气势汹汹,赶紧让开,只见烈阳大吼一声,将手中的铜棍舞城了一个金盘。
水云飘瞪大了眼睛,她从烈阳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极其磅礴的力量,就算水离的数十年精纯功力,都不曾达到的境界。
若是秦渊在场,肯定也会惊掉了下巴,这小和尚烈阳竟然已经进入极势的境界,他手中舞动的,已经不仅是一根鎏金铜棍,上面赫然附着森森电光,如同九天金雷。
当烈阳手中的铜棍附着的力量达到顶峰时,烈阳将旋转成金盘一般的铜棍从手中丢了出去,铜棍如同一面金镲,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径达七八丈的弧线,沿途的行尸如同遇到镰刀的麦子,被金镲活活切成了两段。
金镲飞行了大半个圆,又飞回了烈阳的手中,烈阳一把抓住,手都有些颤抖,显然透支了极多的内力,铜棍上冒着青烟,如同火烧了一般。
无论是水云飘还是剩下的军士、百姓,看着眼前一瞬间被斩杀的四五十只行尸,简直吓傻了,就连水云飘都没见过武道强悍至斯的高手,而这个高手还是个比自己还要小五岁的弟弟。
几个百姓如同见到神迹,竟然膝下一软,倒地要拜,被旁边的军士赶紧拉起来,劝道:“快跑吧!”
有了烈阳的强力清场,城楼上的弓手也大受鼓舞,更加卖力的拉弓射箭,直到箭壶空了,才反应过来。
仅剩的三四百平民在众人的护送下,终于逃出了重围,烈阳虽然气息有些急促,满头大汗,还是为了断后再次施展了一次“金镲”杀敌,将紧跟过来的数十只行尸斩杀。
收回铜棍,他终于撑不住了,拿铜棍拄着地,大口地喘着气。
水云飘一把扶住他,看了下身边,只剩八名水家战士和七名大刀骑兵,马基本上都折了,只剩下她的黑云还在,也四蹄颤抖,几欲跌倒。
水云飘口中也早就干涸嘶疼,但还是撑住了身体,手一挥道:“向逐海方向撤退!”
跑出了十里地,上了小山,终于没有行尸跟着了,水云飘脱力的坐到一块大石上,一名水家战士硬撑着过来,递给水云飘一只装水的皮囊。
水云飘喝了一口水,看向流波城的南城门方向,南城门上灯火通明,应是防守成功了,不过却没有成功的庆祝,而是将无数战死的军士尸体,从城楼上丢下来,然后连着城下拥挤过来的行尸,丢下一罐火油,射出一只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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