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九只觉耳朵一震,那声音有如实质,震得他头晕目眩,显示出对方极高的内功。
秦渊一定睛,台上已经多了一人,三十多岁,身穿青黑色的赵剑劲服,怀抱长剑,金牌此时已到他的手中。
秦渊手一挥,星辉战士们会意,拿出兵器立即散开,呈包围之势。
那人冷笑道:“如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少年使的是有名的神偷钟珏的剑法,还有一点景国贼门的凌风剑法,是也不是?”
钟九一愣道:“老子就是钟珏的传人,怎么了!”
那人道:“不知道单门主愿不愿意将千金嫁给一个小贼?”
单松看金牌现在那人手上,立马换了副口吻道:“王上的金牌只会赠与名门大派,既是小贼,金牌定是偷来的,老夫自然不会将女儿嫁给他!”
“还我金牌!”钟九大喝一声,双剑直取那人手腕,可单云松就在他身边,刚刚被钟九诡计得逞,心中正是憋屈,此时哪还客气,一剑拦在钟九面前,单松大喝一声:“抓你去武安营再说!”说的义正严词,拔剑与单云松承包围之势。
“无耻匹夫,真当我们兄弟是死人!”成化大怒,暴喝一声,拔出双刀,星辉众人纷纷拔剑,看热闹的江湖客见擂台变械斗,赶紧让开,远远看戏。
松涛会馆也有上百剑手在场,顿时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秦渊拍了拍手道:“好一个先声夺人,阁下见多识广,不知道有没有见过这门剑法!”
说着,秦渊运起全力,飞身而起,在空中拔出长剑,使出一招四象夏之剑中的一式“炎星坠幕”,这招是夏之剑中意境十分明确直观的一招,因为春之剑防守有余进取不足,秦渊便修习了其他三象中各一两招。
那人本是满脸轻蔑,却在秦渊拔剑的那一刻,脸色大变,这天下除了那个人,竟然还有人会这套旷世绝伦的剑法。所以还未接招,气势已经低了三分。
仓促间那人拔剑迎击,却一触即退,秦渊气势十足的将他击退,落在擂台上,也不给对方反应,紧接着一招“野火燎原”,其实这招秦渊只习得四五成火候,但那人如同惊弓之鸟,根本不敢和秦渊力敌,刚才那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尽失,狼狈的再退了七八步,看着秦渊戏谀的表情,那人一咬牙,将手中的金牌丢给秦渊,一闪身,如同一只大鸟,靠着极强的轻功,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镇子旁的林子中。
秦渊一把接过金牌,将长剑归鞘,看着正拔剑相对的两方人马,向单松拱拱手道:“单门主,在下星辉城主秦渊,这块金牌乃是重若天魂宫所赠,在下和几位兄弟,也是剑宗的弟子,不知单门主还要不要动手?”
单松刚刚也看到秦渊的剑法,那种如同天火降世焚烧荒原的气势着实吓到了他,他这个年龄的江湖豪客,自然是听说过这门剑法的,听到秦渊亲口说到剑宗二字,单松心中一凉,就是再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再和秦渊动手了。
只见单松脸色有一次忽红忽白,最后还是咽了口口水,将长剑归鞘。有些尴尬地道:“误会,误会,秦城主说笑了……你们还不收剑!”
单云竹脸色难看,但他刚刚也见过秦渊的身手,自认远胜自己,再动手也不过自取其辱,只有在钟九的笑容中,讪讪的收回长剑,站到了单松身后。
成化冷不丁的道:“又不打了?真没意思........”单松更尴尬了。
毕竟是钟九的便宜老丈人,秦渊还是想给人家几分面子,热情的上前拱手道:“不知者不罪,单门主也是信义为先,才会有此误会,其实我这兄弟身负多门绝学,其师钟大侠在应国也是颇有美名,并非江湖宵小可比。”
单松也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给自己台阶下:“正是,老夫也是信义冲头,才有此误会……”
秦渊接着道:“既然是误会,单门主也是信义之人,想必这比武招亲,还是算数的喽!”
单松眼光一闪道:“能与天魂宫弟子结亲也是我松涛会馆的福气,只要小女同意,老夫自然是一言九鼎的!”
秦渊远远朝单小姐拱拱手道:“请问单小姐意下如何?”
单思思看了看钟九,钟九朝她眨了眨眼,单思思脸上一红,低下头去道:“嗯,听爹爹做主……”
单松……刚刚私下说好的以死相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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