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排兵布阵,李商扳回两毬,本以为赢定了,谁想对面杀出的死狐狸又出奇不意抢了他的毬,厮杀过后竟打成个平手,大伙的心全都被悬了起来。
牧长激动道:“还有一毬咱们就赢了,赢了请诸位喝顿大酒!”
“好!”
众人士气大振,反观李商这边则有点乱了阵脚,谁都不想阴沟里翻船。
锣声起,两军再次交锋,这回李商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与初七周旋,初七跑着跑着有点招架不住,虽说这两年里她身手利落不少,但力气还是比不过男儿们,击杖相撞,虎口微麻,她差点就松了手。
初七咬紧后槽牙,死抓着击杖不放,小小七宝毬在两杖间滚来滚去难分伯仲,就在这时,一马冲来,直接把毬打飞了,好巧不巧的是七宝毯落地后一路滚,直接滚进李商的毬洞里,他们就这么赢了。
“胜!大胜!”
牧长扔下击杖仰天长嚎,他手下抱成团激动万分。
虽说这毬赢得有点莫明其妙,但终究是赢了,初七高高兴兴地下了马,就在这时有只大手搭上她的肩头。
“喂,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语气听来不善,初七的狐狸面具被无情掀开,她猝不及防,下意识地用手遮掩,没想正好撞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四目交错间,彼此都有些愣神,她缓过神后,不由弯起眉眼,巧笑嫣然。
“是我呀。”
李商怔在原地,犀利的目光在触及她的这刻就凝住了。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轻眨几下眼,而那张娇俏的桃花貌依然没从他面前散去。
果真是她回来了!
李商喜不自禁,捧起她脸颊,狠狠地捏了把,一时半会儿兴奋地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的傻笑。这时牧长走了过来,对着初七的脸瞅了半天。
“哟,没想到是个女子?女子也行,走一起喝酒去,我请。”
说着,他大大咧咧地要拉初七的手,反被李商抢先了,他就跟护犊子似的护着初七,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我……的好友,你不能无礼。带兄弟们去吃饭好的吧,今日酒钱全算我头上。”
难得见他如此大方,牧长红光满面,高兴至极,直吆喝着兄弟们跟上,不把受过气吃回来就算白活一场,边说边顺手把谢阿囡拐了。
谢阿囡赢得钵满盆满,还有能喝顿大酒,自然是乐意的,他叮嘱李商好好照顾初七后就随众人走了。
久别重逢,自然十分欣喜,初七细细打量起李商,他的眉眼变化不大,但就是说不出的神气,鼻尖变得挺拔了,不像之前略带圆钝。
见好友如此俊秀,初七也为他高兴,不禁笑着道:“两年不见,果然变样了。”
李商脸微红,有点不自在地问:“哪里变了?”
初七比划起两人的个子,“长高了,你以前是只高我这么点点,如今都高出一个头了呢,嗳,打架打不过了,可惜了。”
李商听后笑了起来,手指轻弹了下她的额头,“你以为还是两年前,整天要和我打架。”
“嘶……”初七摸着被他弹得有点疼的地方,不悦地嘟起嘴,“你以为我想和你打架呀?明明就是你欺负我,还好意思说。”
话落,初七翻他个白眼,不知是不是她长开了,眼波流转间更加灵动可人,李商不禁恍然,一股别样的情愫油然而生,本该要冲淡的情愫在她巧笑之间又浓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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