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什么时候?”
“就刚刚。”
江刻伸出手,从她手中将毛巾接过来,在手中摊开,然后往她头上一罩,轻缓地擦拭着。
他继续道:“听到隔壁关窗的声音,我走过来关窗,感觉下面有点动静,但没看到什么。”
“隔壁关窗?”墨倾享受着江刻的擦头发服务,“宋一源,还是迟时?”
江刻微顿:“迟时。”
“那应该是你想多了,”墨倾说,“你都听到了动静,他不可能听不到。他要听到了动静,不可能会关窗的。”
“……嗯。”
江刻半垂着眸,没有辩驳。
墨倾问:“不过你发现没有,迟时最近的话,越来越少了?”
江刻说:“他一向话少。”
“……”
墨倾想了想,觉得江刻说的没错。
或许是她敏感了。
自决定给迟时停药后,墨倾就担心,迟时会否忽然恢复记忆,想起一些没必要的东西。
但是——
如果迟时真恢复记忆了,应该不会保持沉默,而是该直接言明。
过了片刻,江刻问:“你猜,在我和江延之间,迟时会选谁?”
墨倾眉一扬:“实话?”
“实话。”
“江延,”墨倾说,“他一向衷心,只听江延的话。”
江刻不置可否。
“不过,你不用担心什么。”墨倾忽然抓住江刻的手,回头,眼里捎带了些笑意,“他总归打不过我的。”
江刻低笑,将她揽入怀:“行。”
……
因为前一晚都睡得较晚,几个人都没有早起的打算。
八点左右,墨倾醒了,起身去开了窗,想透透气。
但在推开窗的那一瞬,她余光扫过西北方向的竹林,忽的一顿。
竹林里,有三个身影,正站在隐蔽处,朝这边张望。注意到窗户被推开,他们互相推搡了下,立即躲了起来。
?
还真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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