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小小那一截玉润珠滑、雪白无暇的手臂上缠着纱布流着血,蛋儿有点微微的心痛,联想起她的惊慌神情,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将窗户一关,低声问道:“今日刺杀琅琊王的人是你?”
他实在不敢想这样温婉柔弱的女子竟然会拿着剑去刺杀当今第一藩王,可是眼前的情形和苏小小表现出来的样子实在让他无法回避,难怪今日销售完毕后就寻不到她了,看来一定是她背着自己去刺杀琅琊王。
苏小小柳眉一颦,将他的手甩了出去,咬牙道:“是又如何?你可以去讨好司马慧茹了,带她来捉拿我啊!我保证不会逃遁。”
果然是她!想不到她还是如此野蛮的一个习武之人,蛋儿一惊,不过这女子还是不能免俗,心里毕竟还在吃着司马慧茹的醋,忙辩解道:“小小,你是如此看我的么?我谢蛋儿虽然卑微,却是从来不会出卖自己的朋友,更遑论是我最心痛的女人!”
最心痛的女人?!苏小小的眼眶里兀的涌出一丝薄雾,抬起媚眼暼了他一眼,娇嗔道:“谁要你心痛了?谁要你说这些胡话了?我苏小小的事自己承担!”
如此倔强,蛋儿更是心痛,又走上前,抓起她圆滑无比的手臂:“你伤得重不重,快让我看看你,要不要去找郎中来?!”说罢就撕开她的纱布,却见里面一条近十公分的剑伤,所幸的是,伤口并不深,未伤到筋骨,也算是放了心。不过,看着这一截如嫩藕般的手臂上突现这段不协调的伤口,很是令人惋惜。
见他关切至深,苏小小不再躲闪,而是将手臂一直抬在他面前,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如此触碰到她的肌肤,不由得红着脸暼了一下秀床边的帷幔,低声说道:“没事,我刚才已经上了一些金创药,过两天就会好了!”
“光上金创药有什么用?这个必须打一针破伤风,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打针治疗,一来是躲一躲琅琊王的风头,二来寻一个条件好的医院疗伤,否则在这样细腻丰腴的手臂上留下伤痕,会让我心痛死的!”
蛋儿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想带着小小去二十一世纪的大医院去打破伤风,即便不要了琅琊王府那三百两白银,只要带着这样的女子回到现代社会,再也不回来了,从此双宿双飞,也算是上天给他的一众眷念。
“你胡说什么?”听到他最后那句话,苏小小更是觉得羞涩,又暼了一眼秀床的帷幔,脸颊红得像火烤,低声道:“快松开我!哪有你这般无礼盯着人家看的!”
蛋儿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一双手紧紧握着她柔滑的上臂不说,那眼睛还色迷迷的盯着她如凝脂般的肌肤久久观看,近得都快要凑上去了,在这灯火摇曳的夜里显得十分暧昧,难怪她会有些不适应。慌忙离得远了一些,将纱布重新缠了上去,又道:“快跟我去医院!”
“什么医院?”小小不屑一顾:“一个大男人,怎的如此啰嗦,这样一个小小皮外伤,也值得你大惊小怪么?不杀司马道子,我誓不离开建康城!”
蛋儿实在有些不解,这古人怎么都有那么多的仇恨,又问道:“司马道子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人?你一个弱女子能杀得了他么?”
苏小小将衣袖放了下来,遮挡住了伤口,站在窗户前叹道:“那狗司马道子真是命大,我苏小小跟随师傅习武八年,寄身青楼,就是为了今日将他碎尺万段,想不到得此良机,却是技不如人,无法替死去的爹娘报仇!”
蛋儿恍然大悟,原来司马道子就是苏小小十日前跟他说的那个陷害她父母的大恶人,更是觉得这个女子身世凄惨,心中那种怜花惜玉之感顿然升起,正色道:“小小你放心,从今天起,你的仇恨便是我的仇恨,你再也不用一个人默默承受了,让我来替你分担!”
听了这话,苏小小猛然转过身子,瞪着他道:“谁要你多事了?!谁要你分担了?你舍得那娇滴滴的像一贴膏药一样的司马慧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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