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骗?哈哈哈哈……”一个雄壮浑厚的笑声传来,便见一个赤脸汉子跃到台上,拱手对着恒升道:“恒公子,据在下所知,郡主与谢兄弟情投意合,早在八面山我的旋风洞里就有意要嫁给他,哪里来的拐骗之说?”
“刘大哥!”蛋儿一惊,这几日不见,想不到他就已经找到了谢玄从了军,看他那一身铠甲便知谢玄给他的官职不低。
“蛋儿兄弟,刘某来迟,还请恕罪!”刘牢之竟然单膝下跪对着蛋儿就是一拜,
“你……你这赤脸汉算是何人?”恒升问道。
谢玄冷笑道:“此人乃我军中副将刘牢之,前几日亲眼见过我义弟与郡主一起,可作得了证!?”
“你的副将,当然是为你说话了,岂能作证!”恒升怒道。
“在下也可以作证。”军中又一身形枯瘦却神采奕奕的少年军士跃了上来,对着恒升道:“属下月余前曾在琅琊王府当奴隶,早在那时,琅琊王郡主便对我义兄有了情义,二人眉来眼去甚是亲热,绝不会拐骗!”说罢,转身对着蛋儿双膝下跪:“兄长受惊了!”
“寄奴老弟!”蛋儿惊愕道:“你也到了军中,这下我就放心了!”
“多谢义兄指点迷津,谢将军收留了我,现在做了刘副将的参军!”
做刘牢之的参军?蛋儿一愣,他妈滴历史书上写得还真是没错啊,刘寄奴在北府兵就是从刘牢之的参军做起的,便将他扶起来,低声道:“好好干,今后这天下都是你的!”
“末将张霸参见谢兄弟!”又一将领模样的人上前一拜。
“蛋兄,我是豹子啊,你还记得么?”一胖军士现在台下喊道。
“末将李虑参见……”
那李虑屈膝弓腰走上前,尴尬一拜。
蛋儿大笑,知道他还在信守那一场赌局,见了自己都要曲膝走路,说道:“哈哈哈哈,李将军莫要再这般了,那不过是军中一个玩笑而已,不必再计较。”
“蛋儿兄弟,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李虑承诺过的事,一辈子算数,今后见到兄弟,李某自然得这般屈膝,末将来迟,还望兄弟莫要责怪!”
……
众多将士一一上前行了礼,狗屠彻底惊呆了,这北府兵将领个个与他谢蛋儿称兄道弟,却又对他尊敬有加,仿佛那北府兵是他谢蛋儿的一样,怯怯道:“蛋儿,你这人真是深不可测啊!幸好老子当日收留了你,否则还真是不知道你会如何报复我呢!”
恒升见北府兵来势汹汹,眉头紧皱道:“哈哈哈哈,一个山贼,一个奴隶,谢玄,你那北府兵收养这些下三滥也就算了,还想到我太子洗马府来作证么?你今日若是敢仗势抢了人犯,我父亲定会到皇上那里参你们谢府一本,莫为了一个死囚而伤了宰相府与我太子洗马府的和气!”
“他们位卑言轻,如果再加上我琅琊王郡主亲自陈述,可以了么?”
台下一顶轿子急急行来,司马慧茹脖子下还有一圈勒痕,神色憔悴,步履趔趄,一见到蛋儿,豆大的眼泪簌簌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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