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您说的是,您看一下,能不能再给长宁一个机会啊,今年的春试就在眼前了呀,求您了,给他个机会吧。”徐翠萍哀求院长,院长别过头没再理。
山长一把将徐翠萍扶了起来,“顾家嫂子,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这事儿太大了,品行这般的,我们是不会收的,说实话,当年他连考学都没考上,若不是填了长策的空,怎么也不会收的呀。”
顾长策当年可是私塾的顶尖,学习品德,甚至不少学生和他关系很好,仰慕者也多得很,只是那次摔了,自然不能再念下去,吕春秀舔着脸,让顾长宁填了那个位置的。
“娘,我不念了就是了,我自己在家也能读书的,何必求他们。”顾长宁还想说什么,却被徐翠萍一脚踹翻,“这个时候你还在这里说什么,丢人现眼。”吕春秀还想维护自家相公,却也不敢上前了。
“顾家嫂子你要教训孩子,回去便是了,现在就可以领了回去。”山长也挥了挥手,徐翠萍晓得这次肯定是没得法子了,拖了顾长宁就往外走,吕春秀也是小心的跟着,只有齐冬月拜别了山长和院长,才出的门。
一路上顾长宁还在唧唧歪歪的,徐翠萍当真气的不行,却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到了家里,直接顾长宁拖回了院子里,让齐冬月把门关上。
顾长宁捂着自己的耳朵,“娘,别拧了,别拧了,疼啊。”
“你也晓得疼,看来这些日子给你的钱,全拿去赌了是不是?你什么时候染上这种东西的啊?”徐翠萍恨不得再踹几脚,顾长宁往后一躲,齐冬月也拉住了她,“娘,小心别气坏身子。”
“我想着,反正手里有点余钱的,就去玩两把,没想到还赢了一些,想着多赢一点,也给家里赚一点,谁晓得越玩越输,我想着最后只要把本钱赚回来....”顾长宁越说声音越轻,眼神也不敢看着徐翠萍。
“娘,相公的出发点是好的呀,你就别再怪他了。”吕春秀一个劲的给顾长宁求情,齐冬月忽然说了声:“二弟,你只是去赌博,可借了赌场的钱?”
“齐冬月你什么意思,我相公最多只是玩玩,怎么会去借赌场的钱呢,你想怎么样?想着我们这一房没指望了是吗?”吕春秀听到后指着齐冬月就骂,完全不顾及面子。
“二弟妹,我没别的意思,没借钱最好,赌坊里都是高利贷,利滚利,今日你借个一两银钱,明日你可能就得还个五两银钱,我只是替家里想。”她自然是希望什么都好的,反正最后要还银钱,不还的家里出,他有啥钱财的。
听到这些话的顾长宁浑身抖了抖,徐翠萍瞧见了,一把抓住他,“你借了是不是?你借了多少啊?你说啊,不要在这里给我装哑巴。”
顾长宁抖抖索索的,看了看徐翠萍,又看了看吕春秀,才开口:“我就借五十两银子,真的,就借了五十两,他们说看我今天运气好,一定能返本的。”
“那钱呢,五十两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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