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娘被当众落了面子,也怕杨景玉被人戳脊梁骨,说他吃软饭,终于不在安夏跟前蹦跶,消停下来了。
毕竟,吃软饭这种行为,在十里八乡都是相当不要脸的事情,若是传开了,杨景玉就不用做人了。
......
新屋的地基已经打好,荒地也开了一小半了,荆棘树都种上了。
安夏每日忙的脚不沾地的,又要盯着点建新屋和开荒,还要去镇上去送野果子。
这几日又去了云县县城一趟,炮制好的药材倒是卖掉了。
但是并没有医馆肯跟她签契书,长期收她的药材。
云水镇,云家别院内。
元宝看着财宝手上的药材,神色不虞,“财宝儿,你最近的差事可都办好了吗?”
财宝低着头,战战兢兢道,“办好了,您还有什么,尽管吩咐。”
元宝眯着眼,指了指财宝手上的药材,“这药材的炮制手法一次比一次粗劣,你是打量着我瞎吗?账上的银子支出又和从前的一样。”
财宝闻言,吓的跪倒在地,语气乞求,“这真的不关小的的事情,是那悬壶堂说最好的药材就是这些了。”
“放狗屁,这些药材比前些日子的差多了!”元宝大怒。
老太爷的病,到了这云水镇,得了悬壶堂里边上等的药材将养着才好了一些。
财宝居然敢鱼目混珠,这让他怎么不气?
财宝跪在地上不说话,还想着糊弄过去。
元宝指了指自己,“我打小就跟着老太爷,这药材炮制的手法,可比你要清楚的多,你手上的药材,虽然炮制手法还行,但和前些日子的药材比,相差甚远!”
“你若是弄鬼了,我劝你老实交代清楚。”
“不然我立刻回了老太爷和少爷,赐你一顿板子。”
“受了皮肉之苦,好叫你老实些。”
财宝见瞒不过,这才吐露了实情,“悬壶堂确实说这是他们店里最好的药材了,但是价钱比从前便宜了不少,剩下的银钱......”
“我娘生了大病,我挪用了,给她治病了......”
元宝恨铁不成钢的指着财宝的脑袋骂,“你娘生了大病,你去求了少爷,他会见死不救吗?”
“需要你用这样的法子去救你娘?你娘若是知道了,又该怎么想?”
“我错了!”财宝满脸通红,低着头认错!
元宝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愤怒的心情,随即开口问,“我问你,那悬壶堂的掌柜的,有没有说过从前那种药材从哪里来的?”
“小的问了,说是一个叫安夏的姑娘制的,因为价格太贵,不太好出手,所以没有再从她手上买药材了。”财宝答道。
“安夏?”元宝若有所思!
会和葫芦村的安姑娘是同一个人吗?还是只是巧合?
但是他又回忆了一下当时安姑娘院内晒的那些药材,确实炮制手法高级,药香浓郁,都是好药,大概率是同一个人。
元宝瞥跪在地上的财宝一眼,淡声道,“这事我知道了,你自己去领罚,再把拿府里的银子补上,这事就算了。”
“但是,下不为例!”
财宝给元宝磕了一个头,连连道谢,“多谢管事的!”
元宝朝着他胡乱的摆摆手,去了云君泽的书房。
“少爷,小的有事要禀报!”他敲门道。
“进来!”云君泽清亮的嗓音响起。
元宝推门而入,神色恭敬,“少爷,悬壶堂的药材品质下降的厉害,怕是不利于老太爷养病。”
云君泽放下了手里的蝈蝈笼,略思忖后道,“既如此,那便让人从梧州那边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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