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边给容晏把脉边说,“按照前几日的脉象来看,你最多还有五日,身体就能完全稳定下来,到时候好好回家养着就好了,不用一直在咱们这小山村了。
安夏说这话并没有赶容晏走的意思,只是一心为他着想!
毕竟,谁身子不舒服的时候不想家呢?不想爹娘陪在身边呢?
但是容晏听了这话,眼神微微黯淡后又恢复了正常神色,淡笑道,“是吗?若真是能回去,那便太好了。”
“肯定能......”回去两字还没说完,就被安夏咽下去了。
因为她发现容晏的脉象只不过一日的功夫,突然变得特别乱,而且还很微弱。
安夏的水眸里全是不解之色,似是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不可能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
毕竟,作为古医世家的传人,她棘手的病人接触过不少了,但是从未见过如同容晏这般的。
她神色严肃的看向容晏道,“抱歉,我要食言了,你的身子又出了些状况,暂时怕是走不了。”
容晏似有些“遗憾”,接着善解人意的说道,“无妨,你救了我的命,我已经无以为报了。”
安夏神色郑重的向容晏保证,“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哪怕你的情况很棘手!”
她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
容晏微微仰着头望着安夏,唇畔挂着春风化雨的笑容,“对于你,我自然放心。”
“咳咳咳咳!”安夏轻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失神。
同时在心里腹诽道,“这家伙这些时日,怎么没事就笑的跟什么似的。”
还有,最近自己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定力越来越差了!随便一个笑容就能让她发愣!”
安夏也是往后过了许多年才知道,彼时不是她定力不好。
而是定力再好的人,也逃不开男狐狸状似无意却又处心积虑的勾引。
“喝药!”
安夏的手从容晏手上抽回,端起已经凉了不少的药再次递给容晏。
“我今日,手上又没力气......若是一会药汁撒在床铺上,少不得又要麻烦你了。”
容晏看着安夏手里的那碗药,有气无力,颇为懊恼的说道。
安夏一想到一会又要洗被子洗床单,还要给这男人放水洗澡,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认命道,“罢了,我喂你吃。”
反正,从前也不是没喂过!
容晏又笑,“麻烦了。”
声音低沉诱人。
只是安夏觉得,容晏这抹笑容虽然看起来极为自然,却总给她一种达到某种目的的感觉。
但是想了想容晏那凌乱不堪的脉象,她又推翻了自己的这种想法。
一盏茶的功夫,容晏才将那闻着都舌头发苦的药喝完了。
安夏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容晏,“漱口,不然一会粥也不好喝了。”
说完,用脚将痰盂往床榻前踢了踢!
容晏接过茶水,细细的漱口,将水吐进痰盂口,拿起丝帕优雅的擦拭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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