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金嬷嬷的大嗓门已然到了院门口,江皎刚睁开眼睛,紧接着就被人捏住了胳膊,生生拖下了床榻。
“来人呐,将四小姐拖下去!”
“你一个下人,凭什么拖我下去?”弯了弯唇角,江皎从地上爬了起来,好整以暇的看着金嬷嬷。
“你敢杀了大将军的爱犬,夫人让我拿了你问罪。”金嬷嬷嫉恨着江皎打她的那几巴掌,语气阴冷的说道。
江皎垂下的眼眸里掠过一层暗色,再抬起脸之后,表情倏而变得惊恐,“嬷嬷在说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冯舅舅的爱犬不是昨日已被大夫救活了吗?怎地又死了吗?”
“四小姐还在装蒜。”金嬷嬷忒了一声,便道,“昨晚上大将军的爱犬被人杀了,四小姐敢说与您无关!”
“自是与我无关呐,我昨晚一直在自己的屋子里睡觉。”江皎说着,美眸讥诮的看向着金嬷嬷,“怕不是冯舅舅的爱犬作恶多端,遭了报应!”
冯氏迈进屋子里,听到了江皎的一番话,望着她的目光犹如毒蛇一般。
“还不将这逆女给我拿下,都在磨蹭些什么!”她厉声问道,想要拿出当家主母的魄力。
“母亲明鉴,女儿昨晚确实在自己屋里睡觉,根本没有杀冯舅舅的爱犬。”江皎叫喊着,脸上假装出一抹慌乱的神色。
已经有两个婆子架住了江皎,江皎则不住的喊着自己冤枉。
“冯氏,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此刻,江易鸿匆匆赶了过来。
他清早起来准备去上衙,就看到了江皎留下来的信件,这才赶了过来。
“父亲,父亲救救女儿。”江皎连忙挣脱了婆子的手,躲到了江易鸿的身后。
她眼眸里迅速的蓄上了泪光,而后一秒钟就落了下来,“女儿真的不知道冯舅舅的爱犬怎么会死了,女儿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又怎么敢杀冯舅舅的爱犬?”
“小贱人,还敢狡辩。”冯氏目眦欲裂,狠狠的骂道。
除了她还会有谁悄无声息的过去杀了大将军的爱犬。
江皎的发髻凌乱,身上还有伤,加上本身瘦弱,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她拽着江易鸿的衣袖,天真无害的道,“父亲,女儿真的没有杀冯舅舅的爱犬,父亲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侯爷,那可是大将军的爱犬,若是大将军怪罪起来……”冯氏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江皎。
“父亲,难为我们堂堂一个世袭罔替的侯府,还要看冯舅舅的脸色吗?早前女儿就知道,父亲记挂冯舅舅的恩情,没成想父亲竟要惧怕冯舅舅的权势。”江皎说道,面容泛起了一丝担忧,“若是果真如此,那父亲便将我绑了,送给冯舅舅处置吧!”
“来人!”冯氏立马喜笑颜开。
“慢着!”江易鸿眸色沉了沉,看向着平日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女儿,似乎跟从前不太一样。
他望了一眼她拽着自己衣袖的手,冷声吩咐下去,“你们都下去。”
“侯爷……”
“母亲,女儿知道冯舅舅如今深得眷宠,父亲也亟需拉拢,可永宁侯府便只剩下一个空壳子,昔年的威望仍在,难为真叫我给一条狗赔命吗!我竟不知道咱们侯府如今落魄至此,嫡女的命都比不上一只狗了。母亲只管捆了我,我必定不叫父亲母亲为难。”
江皎一番话说下去,江易鸿脸色都变了。
当年永宁侯府在先帝在位时也算得上大邺一等一的侯府,可自从经历了政变,先帝薨逝宣德帝继位,便不复从前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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