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鸿从寿安堂出去后,并未再回如意院,而是去了缤纷院。
冯氏看天色不早了,今日又是初一,尚且不知江易鸿为什么没过来,就赶紧让身边的大丫鬟去打听了。
回来禀报的春桃将事情如实说了。
听到江易鸿非但没有发火,还将自己新得来的玉送给了江皎,紧接着转头又去了缤纷院。
冯氏将手边的茶盏都砸了。
那滚烫的茶水尽数落到了春桃的手上,锋利的碎瓷也划破了她的额头。
“夫人息怒。”春桃连忙磕着头。
“没用的东西,滚下去。”冯氏骂道,金嬷嬷赶紧替冯氏顺着气。
“夫人,这事定有些不对劲。”
“我怎会不知道不对劲。”冯氏道,死活咽不下这口气,“前两日侯爷得了那块宝玉,可是跟我炫耀了好一番,玥儿看到了就想要过去,可侯爷说什么也不答应。”
她说着,眼神都好似在喷着火,“可他竟然转头就给了江皎。这也就罢了,今日乃是初一,照例应该来我的院子里,他又去了缤纷院看柳氏那个贱人。”
“我的夫人呐!现在不是您生气的时候,该搞清楚老爷在寿安堂发生了什么,才会有如此的变化。”
“你说的是。”冯氏点了点头,疑惑的道,“可是那老东西将寿安堂看得跟个铁通似的,我也插不进去人呐!”
“夫人多下点心思,我看那红参是个活络的。”
“你明日帮我打点一二。”
“是。”
————
“小姐,我刚刚看到春桃从如意院里出来,还哭了呢!”
“嗯,怎么回事?”
“好像是夫人发火,将滚烫的茶水溅到了她的身上,她头上还流着血,想来是被碎瓷片伤着了。”
灵溪说着,似是有些叹息。
“你好像还挺可怜她的?”江皎对着铜镜,将头上的发簪步摇都摘了下来。
“小姐,虽然我和春桃不对付,但是大家同是下人,所以看到她受伤,我也有些感同身受。”
江皎转过头,一双杏眸眨了眨,“怎么我虐待你了吗?”
“没有,奴婢一定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才能遇到小姐这么好的主子。”灵溪说着,殷勤的要替江皎打散着发髻。
“你去拿些上好的烫伤膏给春桃,还有再拿些祛疤膏吧!”江皎从椅子上起身,任由着灵溪替她换下了衣服。
“小姐为何要我送给春桃,她可是夫人的人啊!”灵溪不解,疑惑的看着江皎。
江皎伸手,在灵溪的额头上点了点,“我的傻丫头,春桃是夫人的人,倘若因为我们的好心而心存感激,你说往后会怎么样?”
“小姐的意思是,要笼络了春桃。”灵溪眼睛突然一亮,立马明白了江皎的意思。
江皎点了点头,“嗯,算你还不是太笨。”
“小姐尽会取笑奴婢。”灵溪喜笑颜开着,行了个礼就要退下去,“奴婢这就去。”
“记着,不要露出太大的破绽,也先不要提到我。”
江皎知道收买人绝非一时之功,她得慢慢的引春桃入瓮,这一点点小小的施舍只是让她松动的一个前提。
“奴婢知道。”
灵溪欢天喜地的走了。
江皎躺到了床上,无聊的把玩着那枚玉坠子。
这么多天了,她的气运值都没有涨过。
她要什么时候才可以翻身?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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