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早餐确实有点饱,大概就是饱到,嗯,到了食道一半的位置?或者三分之一的位置?那种的吧,然后时间可能稍晚了一点点,带着厨房的垃圾出门的时候,比往日大概晚个十来分钟的样子,本来想着要不还是坐钢铁长龙吧,可是又觉得能省两块的话,也是极好的吧,毕竟我确实想和你一起吃顿饭,说点你我未见时候的事给你听。
路上看到有送小朋友上幼儿园的父母,有小朋友比较哭闹的,父母便好像更糟心一点。
大约八十年代末那会吧,那年我应该不是五岁,就是六岁,好像是没上幼儿园的样子,嗯,基本上是没有,穿着虽然有不太显眼的补丁的衣服,但洗的很干净。
后来的后来我也吃过好多种冰糖葫芦,但却总是没有记忆里的那么甜,当年的那种推车穿大街小巷叫卖的,但是我身上没有一分钱,好像我的父母长辈也都没有。
因为经常可以见到那推车的大叔,但眼睛确实没有离开过那冰糖葫芦。不多一会,左邻右舍的好像都出来了,可能是记忆有点乱,但印象中邻居家的孩子人手一串,看见更远处的母亲好像有点想上前又不想上前的样子,是不是在地上打个滚撒个泼就可以得偿心愿。
直接邻居都散的差不多了,卖冰糖葫芦的大叔也准备收摊,这时候母亲有点紧张的走过来,拉起地上的我,很小声音的问到,能否赊给我们一串冰糖葫芦,说现在确实没有钱,但一定会还的。
那时候好像父亲经常出差的样子,也很少见到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哭的撕心裂肺让这位卖冰糖葫芦的大叔心生恻隐,同意了赊给我们一串,母亲便赶紧差我去屋里拿了笔和纸过来,母亲是读过好些年的书的,所以字写的还是挺好看,我现在也依稀记得欠条上的内容:“今赊帐冰糖葫芦一串,两毛五分钱”,在落款位置签上了名字,没印象有按手印,应该是没有的吧,最终确实吃到了冰糖葫芦,也比我想像中的甜。
记得从那日起,母亲便攒着钱,一直放在那个盒子里,等着卖糖葫芦的大叔再来的时候好把欠条兑回来。
年复一年的过去,直到我后来上了大学,毕业后又工作,那个盒子好像一直在,里面还躺着那两毛五分钱。大约是那卖糖葫芦的大叔好像再也没有来过了。
在后续记事的日子里,好像只要听到有“冰糖~~葫芦~~”的吆喝,总会差我去看看,但好像每一次都不是当初地个卖糖葫芦的大叔。
直到我离家多年后,又再回来的时候,发现那盒子好像还在,我问怎么还留着,母亲说“欠的人情债,总归是要还的”
我想,我应该是欠了你很多很多吧,我们还在聊天的时候,我就说过只有人情债,最难还,但我觉得我可能还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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