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墩骚红着脸拽了拽王屠夫的衣角,王屠夫往旁边……挪了挪,小胖墩看着空掉的手心,愣在原地,你这大人怎么回事,怎么还和孩子稚气呢?
扶摇压了压手,示意王屠夫坐下,自己则坐在一旁,给了玄一一个眼神,玄一心领神会地带着刚刚穿好鞋子的小胖墩钻入厨房,替翠霞打起下手。
扶摇接过王屠夫递过的茶杯,谢过后开口道,“抱歉,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不得不带着玄一提前离开这里,这几日我考验过虎子的功课,和寻常私塾中的孩子已无差别。”
王屠夫一脸真诚地说道,“这几日辛苦您了,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这些钱您收着。”王屠夫撕开袖子下的一块补丁,取出一粒碎银,起身双手递于老者。
扶摇轻轻地将王屠夫双手推回,王屠夫固执地又伸了过来,扶摇板起脸说道,“吾已收过束俢,你这又何意?”王屠夫见扶摇变了脸色,忙解释道,“我打听过私塾的价格,一季五两雪花银,总觉得亏欠您的。”
扶摇笑道,“拿私塾的酸秀才和老夫比,骂人不骂人?”扶摇不是瞧不起束俢收的多的私塾,毕竟人也是要吃饭的,只是单独瞧不起城内只会之乎者也,不会做人的酸秀才,读书和做人本就是并行的事,只会读书,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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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什么。
王屠夫听着扶摇这话,有些蒙,缓了片刻,才回过味来,跟着扶摇一起笑了起来。
扶摇再次将王屠夫的手推回,说道,“你先别忙着递过来,听我说完在做决定。教书育人,为后世留下读书种子,本就是吾辈读书人之本分,所谓束俢不过是让父母学童重视珍惜读书的机会,而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扶摇看着沉思地王屠夫继续说道,“束俢从不是一个固定的数额,而是心意。”王屠夫久久不语,半晌过后,长叹一口气,将碎银收入怀中,敬佩地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您是真正的读书人。”
扶摇摆了摆手,笑道,“我不过一届翻书人而已。”王屠夫听不懂,只好拉着扶摇说起家常。
在二人聊到女人身姿时,翠霞端着热气腾腾地糖醋里脊走出厨房,狠狠地剜了一眼王屠夫,王屠夫打起哈哈,扶摇尴尬地拿起茶杯挡住脸,因扶摇在,翠霞不好发作,将菜放在桌上时,在桌下狠狠地捏住王屠夫腰间的ruan肉,拧了一圈,王屠夫疼得龇牙咧嘴,不敢发出声音,翠霞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回厨房。
桌上一老一中年男子,尴尬得相视一笑。
不一会,菜便上齐,翠霞揪着两个小帮厨洗过手后,才准许二人落座。
等人坐齐,王屠夫提扶摇倒过酒后,又给自己满上,王屠夫敬过扶摇,一饮而尽,感受着胸膛中升起的一股暖气,王屠夫长出一口气,说道,“老先生接下来打算去往何处?”
小胖墩放下碗中的鸡腿,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扶摇放下酒杯,说道,“一路东行,随缘而停。”
“老先生真是文人…雅士,”王屠夫感慨道,脚轻轻地踢了踢小胖墩,小胖墩叼着鸡腿茫然地抬起头,王屠夫低声问道,“我没说错吧?”
小胖墩忙着处理鸡腿,敷衍地竖起拇指,“父亲,你有大才。”王屠夫听着这话,忙举杯和扶摇碰了一个,儿子这么称赞自己,得走一个。
酒足饭饱,翠霞带着玄一,小胖墩收拾碗筷,扶摇,王屠夫喝着清茶醒酒。
扶摇看着笑呵呵地王屠夫笑道,“知道我当日为何答应下为王虎启蒙吗?”王屠夫咽下口中的残茶,说道,“不知,请先生解惑。”
扶摇指了指心,说道,“你活的通透,这是寻常人所不具备的。”
王屠夫双手握着茶杯笑着也不说话,扶摇站起身捶了捶腰,叫过小玄一,告辞道,“岁数大了,喝些酒就乏了,告辞。”
王屠夫起身相送,“一路平安老先生,日后路过此地,一定要来我这做客。”扶摇笑着答应过后,拉着玄一的小手离开。
王屠夫回身发现桌上一大锭白银压在一张信纸上,王屠夫抓起白银冲出房门,可哪见爷俩的身影。
就在王屠夫要去追上爷孙二人时,小胖墩拿起信纸好奇地读了起来,“人间自有缘法,相遇再还又何急?”
王屠夫咀嚼着两句话,苦了半生汉子骤然泪下,口中呢喃着,“苍天开眼,苍天开眼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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