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一时半会儿肯定是结束不了的,半个时辰或许正是云惊鸿被接出门的时候,到时候她身上奇痒难耐,必须得忍着不能抓。这忍一时半会儿还好,忍久了恐怕就要当众做出不雅的行为了。
云凌烟也真是,都已经临进门了,还搞这种下三滥的小手段……
云惊鸿好一阵无语,青竹也是被气得不行:“上次大小姐想陷害小姐就已经自食恶果了,这次居然还不肯消停吗?”
不过她也知道,大小姐和自家小姐的恩怨,那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掰扯得清楚的,云凌烟安静了这么多天,不搞小动作也确实不像她的风格。
“她既然不长记性,那就让她来呗。”云惊鸿倒是无所谓,这种最低级的痒痒粉她解药多的是,不过既然云凌烟爱玩这种小手段,那她不回礼怎么说得过去呢?
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来,云惊鸿冲青竹招了招手:“你去把落风喊来,又有事让他做了。”
是夜,天空万里无云,如同一块黑沉沉的布,上面撒满了细碎的星子。
要说现在整个云上宗,最喜庆的就是烟雨院了。整个院子里张灯结彩,到处挂满了福袋。
云凌烟坐在桌前,正对着摇曳的火光绣制福袋。和普通的福袋不同,新嫁娘亲手绣制的福袋是要带去夫婿家压在枕下的,祈祷夫妻和睦,同床共梦,也算装满了新嫁娘对未来的寄托。
这些时日以来,她为乔宇的事提心吊胆了一阵子,可发现丝毫没有风吹草动,便也就安心了。
待她安安稳稳嫁入君家,就算有情蛊又如何,有君家人保护,她怎么都会毫发无伤。现在董明霞已经在暗中四处寻找蛊术师,只要能将情蛊解开,从前种种,皆和她没有关系。
不过回来之后,她也三番五次跟可儿乐儿对过消息,当天夜里她出事,云惊鸿根本没有出现,云凌烟怎么想都觉得可疑。
只是她不相信云惊鸿有这么大的本事。
“小姐,夜深了,对着烛光伤眼睛。”可儿端着熏香进来:“总的明天还有一日,你明日再慢慢绣吧。”
“我不喜欢心里面挂着事,绣完也就了了。”云凌烟张嘴把绣线咬断:“你把嫁衣送给云惊鸿之后,她身边那个丫头可有发现什么?”
“没有,她们在别院那种穷乡僻壤长大的,估计连好料子都没见过,青竹拿了就兴冲冲的进去了。”可儿笑了一声,眼中尽是嘲讽。
“哼,等拜堂的时候才有她好受的。我倒要看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怎么全程安安稳稳的。”云凌烟冷笑一声:“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确实有些困了,你去小厨房看看乐儿熬好安神汤没有,我喝了便睡吧。”
“是。”可儿福了福身,小姐这几日日日睡不好,服了安神汤能梦少些。
房间里只剩下云凌烟一人,红纱红床,红烛成双,桌上还堆着满满当当的喜糖。
她一双狭长的眸子微垂,睫毛在脸颊扫上淡淡的阴影,神情专注的穿着针线。
突然,烛火宛如被扑打一般,猛地跳了一下。云凌烟抬起头来,以为是烛芯太长了,正准备去剪,火光却突然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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