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群人声势浩大的过了,看热闹的这才缩了回去。一旁的大叔拿起筷子,一边翻着盘子里的菜,一边道:“这乔家大小姐啊,已经昏迷不醒两个月了,把乔夫人急得不行,成天成天寻医问药呢。”
在场不少人都是外地来的,听大叔这么说,纷纷竖起了耳朵,月见也抱着包子凑了过去,连连点头:“嗯嗯,然后呢!”
云惊鸿看着她这副样子有些想笑,戳戳一旁的落风,调侃道:“她跟你还挺配的。”
落风白她一眼,懒得理她。
大叔骤然压下了脸色,压低了声音道:“不过说是寻医问药,可这乔夫人却没找一个正经大夫,全是些歪门邪道!”
“现在这个可不就是吗?她不知道从哪找了个道士回来,做了一天法,说大小姐去了不干净的地方,魂被勾去当新娘了!”
古人对这一套一向都很迷信,听大叔说得这么玄乎,都不由得僵住了脸色:“天啊,这么可怕?”
“对啊!”大叔一看这么多听众,说得更起劲了:“然后这道士就跟乔夫人说,将她女儿手腕系上红线,每日躺在棺材里走这么一遭。一是为了召回女儿魂魄,而来告诉霸着乔大小姐的那个恶魂,人鬼殊途,他俩注定走不到一起!还有,你们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月见小心翼翼地问:“是什么?”
“是棺材第七天出来的时候,乔大小姐,坐起来了!”大叔猛然拔高了声调,在场众人都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别说了,别说了!”
“我也是听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大叔摆了摆手:“乔大小姐坐起来的时候,好像在哭,说什么有虫,很多虫,什么什么的,整个邀月都在传她的魂是掉到虫洞里去了。”
一众人听完,顿时觉得唏嘘不已。苏翩放下筷子,语气淡漠得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无关紧要:“她哪里是丢了魂,分明就是中蛊了。”
云惊鸿和落风对视一眼,也是想到一块去了。
要说下蛊,乔宇不就是什么蛊术师的徒弟吗,他为何不回来帮自家姐妹解蛊?
“大户人家的腌臜事,说不清,说不清。”大叔复又拿起筷子,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不愿再提。
“行了,快吃吧。”云惊鸿夹了口菜放进碗里:“一会儿吃完了去城里逛逛。”
对于繁闹的邀月城来说,乔家的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待他们走了,将地上纷纷扬扬的纸钱一扫,又恢复了一贯的热闹繁华。
众人吃了饭,刚收拾完东西准备出门,就见乔夫人的送葬仪仗又回来了。
又是一阵刺耳的敲敲打打,云惊鸿等人下楼,却发现不远处搭了个高高的台子,一名道士身穿道袍,一张脸涂满了猩红的油彩,拿着把剑缓缓上台,引得不少人前来围观。
道士手里拿着桃木剑,在摆满了各种稀奇玩意儿的高台上不停挥舞。送葬队将装着乔馨雅的棺椁放在地上,乔夫人上前一步,眉心死死地扭在一起:“章道长,你说过我女儿不出十五日便会醒来,如今就是十五日了,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章道长停下动作,高深莫测地开了口:“夫人莫急,如今这情况,早已在贫道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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