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缘觉得对不起她,因为自己她才被卷入这场利益的争夺之中,倘若不接受手韩氏,也许一切就不会发生,曾梳宜就不会找她的麻烦,都怪自己……
曾梳宜在韩氏没威风几天,新闻就报道:韩氏集团因存在偷税漏税行为被政府依法检查,目前相关人员被依法拘留。
韩纪陈经营韩氏产业时,手脚尚是干净的,只不过总有管不到集团里的那些贪婪好利之人的时候,他们背后手脚太隐蔽,即使明面上知道是谁,但手里也没有证据,这么些年出点问题都给他压下去解决了,过世之后,他们越发嚣张,账目流水太过于明显。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不料,很快就给查了。
公司被捅出了个大窟窿,不少大股东怕被抓卷纷纷铺盖走人,有些动作慢点的就给警方拘留了。
作为韩氏集团总负责人的韩林,定然也被牵连。
公司空了,很多员工都辞职走了,这么多年的产业就要毁于一旦。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坐在地上,旁边是几个东倒西歪的酒瓶子,男人手扶在额间,遮住了双目,头仰对着天花板,颓废无力,眼泪从眼角滑落,留下泪痕,内疚、懊悔敲击着他的心,翻来覆去留下许多的痛苦,思念与回忆充斥着脑海,折磨着他的灵魂。
他没有办法,他找不回她。
突然门被人打开,一双修长的腿几步跨到窗前,“涮”的一声,窗帘被拉开,阳光刺眼,韩缘眉头紧锁,眯住双眼,看着窗前的人。
“别喝了,起来。”江城说道,“韩氏现在危机了。”
“呵呵……和我没关系。”他语气平淡。
“你再不去管,韩氏要是被我家那老爷子收购了,你可别怪我。”
韩缘缓缓抬起头来,苦笑了一声,“行,知道了。”
江城走到他身旁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帮你找到她,但前提是你也得先振作起来。”
韩缘搓了搓脸,深吸一口气,“谢谢你了。”
“现在韩氏集团要解决的问题貌似有点大,曾梳宜被抓了,据说她洗钱。”江城告诉他,“现如今可以帮你的就只有唐家了。”
“嗯。”
……
三年后。
安宁从梦中醒来,梦里她遇见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但是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记得他一直在光的尽头,向着自己招手,他对自己说:“你回来吧,好吗?”安宁想追上前去,却始终追不到他,她不止一次做这样的梦了,梦里一直都是这个男人。
安宁生病了,病得很严重,三年前她出了车祸,撞到了头。
今天布朗克医生又到家里来了,给她治疗,他说她的病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安宁告诉他自己的头还是时常会疼,布朗克医生让她放心,这都是正常现象,他顺便开了一些药,让安宁按时吃。
安宁送走布朗克医生,回屋睡了一觉,就做了那个梦。
她起身走出屋子,屋外春光正好,花园里的青草油绿绿的一片,生机勃勃,美丽的蔷薇花,红的、淡黄的、粉嫩的,个个使劲儿昂起头来,像在互相竞争,比比谁开得更灿烂,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的白色连衣裙渡了一层白光,纯洁的,无瑕的,弯卷的棕发不再黯淡无光,被照得散发出微微的金光来,就如同一位神明少女,姣好的容颜,清澈的双眸,美妙得像一副画。
安宁伸了个懒腰,感受着阳光赐予她的温暖,微风习习,一切皆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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