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甲兄此来何事?”
“那要看洵兄接下来,准备先做哪一篇「初读」?”
“哈哈哈!《小松》如何?”
“善!这首三星之诗挺拔飞扬,最是涤荡人心,发我肺腑!……汝南周氏,便周县君亦在内,一共需要五席听位,每个席位,周氏愿出白银两千两!共白银一万两!洵兄意下如何?”
那不成批发给你们了?
想得美!
“三席至多!价钱另议!”
人家名士们写了诗,大约也都是这么卖的,没什么可寒碜的。
赚钱嘛!
“四席如何?”
“只三席!”
“涨钱?”
“你我之间,不必谈钱,稍后你可以与那位路宁路兄去谈钱。”
陈胄沉吟片刻,道:“谈钱的便是三席好了,如洵兄所愿,稍后我去同那位路兄谈价钱!但除此之外,的确还需一席,否则周氏那边各房头之间,实在不好分,要闹事的!另外一席,洵兄需要什么,尽可开价!”
这次陆洵沉吟了片刻,仍坚定摇头,竖起三根手指,“只三席!”
笑话,给三席不少了,再多了,我不就成了给他们汝南周氏写诗的了!
然而这话说完,陆洵却又笑笑,道:“不过,我与元甲兄相交莫逆,元甲兄这里,我愿继续赠送一席!元甲兄若实在为难,不如就把你这一席转给他们?这一点上,我倒是可以通融,不与元甲兄为难!”
“这……”
陈胄听得先是一喜,又是一愣,随后却是不由苦笑。
他先拱手,认真地道谢,随后却是道:“能得洵兄如此高看而厚遇,胄实在是感激涕零,竟不知以何为报!但……洵兄厚意,我又怎能转赠?”
陆洵哈哈大笑,拍拍陈胄的肩膀,收起笑容,认真地道:“非我故意令元甲兄为难,实在是不愿为周氏豢养尔!”
陈胄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还想说句什么,但陆洵已经拱手道:“元甲兄回去,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又不是不给,总不成他们怎么要我就怎么给吧?直言无妨!请元甲兄去请了路宁路兄过来,我有几句话叮嘱一二,然后你们再谈!”
于是陈胄转头出去。
片刻之后,路宁便已经快步过来,进了屋。
“路兄寻我何事?”
“禀东主,东主交待的事情,仆已经在外小加试探,已是应者如云!仆已经不敢再向外越加声张了,请示东主二事。”
“说。”
“其一,价三千两一听位,可否?其二,东主原许给二席听位,是否可酌情多给?三至四席可否?”
陆洵沉吟片刻,道:“一首二星之诗的与闻,市价一千五百两银子,这是你说的,二星之诗的与闻,可得一「小功」,三星之诗的与闻,可得一「大功」,一「大功」,便是三「小功」,为何价钱只是两倍?”
路宁沉着回答:“此各家想要压价之故。正因无市价,故而想压价!”
陆洵冷笑一声,道:“四千五百两一席,便是定价,并无讨价还价的余地,且只有两席,若售卖不出,收回即可。路兄可明白了?”
路宁马上便点头,“仆已明白了,便如东主之言而行。”
陆洵点头,又吩咐,“你代我,去同陈胄陈赞画谈一谈,三席听位,按四千两一席即可。若他提出以别的东西替换,一概不许!这一次,我只要银子!”
路宁愣了一愣,明白自己居然要参与到更大的事情中去,当即一拱手,神色郑重,“多谢东主看重,许仆以如此要事,必不负东主所托!”
“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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