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淮之会把从盛挽那边受到的气,撒在他身上。
他拨动着腕中佛珠。
再一度的想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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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蓁一路心事重重,待马车停下,檀云搀扶她下了马车。
她一手提着层层堆叠的裙摆,走的很是小心仔细。
“阮姑娘,你可算是来了。”府外等着的婆子连忙上前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而后又笑道。
“老奴给您带路,夫人想必也等急了。”
是诡异的热情。
盛挽昨日已然让许氏难堪,实在没必要再寻她。
一行人朝里走,经过长廊小道时,只听那婆子脚步一停,而后欢喜唤了一声。
“公子。”
阮蓁呼吸微微一顿,顺着婆子的视线望过去。
而后,对上男子黑沉沉的一双眸子。她不由心里一咯噔。
顾淮之靠在轮椅上,由身后小厮推着。
担心路途颠簸,座椅垫了厚厚一层貂皮毛绒垫子。就连滚动的车轮都用柔软棉布包裹住。
男人一身墨色直缀,脸色带着不同常人的苍白,清俊而淡漠,却依旧气质斐然,矜贵无端。
婆子当下皱了皱眉:“您身子未愈,怎不好生养着?”
顾淮之仿若未闻,鹰隼的眸子没有温度直直盯着阮蓁。
后者连忙收回视线,捏着帕子。
顾淮之情绪不定。
破天荒一字一字质问:“她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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