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帝乃九五至尊,却做不到纵横驰骋,鞭笞天下。
他胸无大略,却可笑求长生之道。日日提防有小贼夺了江山。
他防备靖王,为达目的手段残忍。
他依靠池家却又恐池家势力强大不受控制,假惺惺扶持定国公府,给予无上尊荣。
世人皆知:慕家军在,则江山定。
然,徽帝却又心生贪念,更抵触慕家深得民心强过毫无作为的他,他试图要回兵权,又舍不得慕有德这一刻棋子……
这样的人,如何配做一国之君。
如今,国库空虚。百姓的赋税一年高过一年。
他却奢侈无度,肆意挥霍。吃的喝的用的皆要上上等。
东阳那带,就算降住流寇,可百姓居无定所,定要上报朝廷,开仓赈济。
“据我所知,那些流寇前年就有了。”
只不过声势不大,平日里也不过头抢些钱袋子。
谁曾想,如今队伍庞大,敢放火抢掠。伤人性命。
要不是东阳官府无作为,早就治住这些流寇,而不是仍由之一步步扩大,到如今无法控制的地步。
“东阳粮仓的米只够用三日。”
朝廷早就不堪重负,国库空虚如何出?
易霖:!!!
他气的金元宝从手里砸落。
圆滚滚金灿灿的金元宝,滚到阮蓁脚前,阮蓁不知该不该捡,一抬头就点易霖软趴趴倒在那个角落。
一手捂住胸口。
满脸挣扎和痛苦。
“什么银子都让我出,他一个皇帝怎就如此不要脸!”
易霖心如刀割。
车厢里没有外人,他也就没有藏着掖着,直叙胸臆。
“先是粮草,后是赈灾粮。”顾淮之语气带着怜惜,说的话却能气死个人。
“可怜你亲事你这都没说定。又要出一大笔血。”
易霖换成双手捂住胸口,再也说不上话来。
他这滑稽的一番动作下来,阮蓁连忙用帕子捂住嘴,生怕不厚道的笑出声。
水盈盈的眸子弯弯,璀璨生姿。
顾淮之也不知怎么了,愣是晃了会儿神。相对而坐,与阮蓁笑意浅浅的视线再度对上。
少女很明显一滞。而后嘴角拉平,眼底的笑意散去。而后垂下头去。
呵!
顾淮之眉心拧了拧。实在难以接受会被他看不上眼的阮蓁嫌弃。
阮蓁同她那野心不小的表哥范坤能不清不楚坐一辆马车,现今却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难不成,他顾淮之会比那范坤差?
样貌?
才情?
范坤也敢同他相提并论?
再则那人还是娶了妻的。
阮蓁这一双眼睛生的美,却不想瞎的厉害。
顾淮之从未如此憋屈。他相当不耐烦的冷着一张脸:“阮蓁,我得罪你了?”
阮蓁面露疑惑,实在不明白,顾淮之好端端的又怎么了。
她捏了捏帕子。
就听那人阴测测道:“都说了别解释,我不想听你说话!”
阮蓁:……
她无辜的抿了抿唇,身子小幅度往旁边挪了挪。
然后伸出一只细白绵软的手,将小方桌上的茶盏朝顾淮之那边推了推。
快吃东西堵住你的嘴吧!!!
顾淮之眉心松了送,似猜出了阮蓁心底的小伎俩,薄唇动了动,语气相当冷淡:“现在讨好我?晚了!”
阮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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