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歌连声应着,差点喜极而泣,但想着今天大过年的,哭好像不太吉利,就硬生生把眼泪给憋回去了。
他没有直言不讳的接纳她,但字里行间,每个行为举动,都在努力释怀,她自然也要好好弥补这二十一年对他的亏欠了。
想到董明珍,孟允歌神色淡了下来,缓声道:“我前些天去女子监狱那边探视过董明珍,但那边不让探监,里面的人说,董明珍自进去后,精神状态就不太正常,经常自言自语,时不时发疯似的狂笑,心理医生给她鉴定过了,确实是精神失常,我咨询过律师,只要你爸那个案子调查清楚了,也可以证明她陷害你爸的时候,是在精神正常情况下,死刑是可以成立的。”
顾寒筠抬眸看向她:“她的结局已定,没有其他回头路可以走了,剩下的事情,交给警方和检方就可以了,不用我们多操什么心。”
“前段时间,董家的新闻我也看了,董家的人,还真是血浓于水,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董清辉做的孽,因果报应。”
“他家的事情也差不多尘埃落定了,只不过,爷爷当年的死真相不好调查,唯一的目击证人也死了。”
孟允歌迟疑了会,动了动唇:“阿筠,你爷爷当年死的时候,所谓的目击证人是不是……”
顾寒筠睨着她,见她噤了声,也知道是意有所指,便点了点头:“嗯,这件事情她知道。”
“她知道就好,就怕你们两个因为这件事情闹什么误会,夫妻之间最好是坦诚相见。”孟允歌笑着松了口气,笑着道:“既然董清辉现在已经入狱了,就不要眠眠为了这些事情伤神了,她现在孕晚期,需要多小心点,注意着她的情绪波动。”
顾寒筠点头:“嗯,我知道。”
“你向来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我也不用担心,这些事情你肯定也有分寸,我就不掺和了,只是看董明珍如今的下场,我心里倒是觉得挺痛快的。”
自那次去过一次顾家老宅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见过老太太了,就连上次老宅发生大火,变成一片废墟,她都没提过老太太,老太太的生死,在她心里早就无足轻重了。
所以,她不会去过问,也不会去关心,她的人生可都是被傅抒枚毁掉的,不论是家庭还是事业,都是毁在她手里的。
而且,顾寒筠夹在中间,也难做,她没有必要在他面前去提及。
沈听眠睡到四点过才起来,从房间出来后,就看到他们母子俩挺和谐的坐在客厅在喝茶聊天,她扬了扬眉,笑着走了过去。
孟允歌见她醒了,连忙让保姆给她准备的燕窝粥端出来,又关心询问她有没有睡好,睡得还习惯不,晚上想吃什么的问题。
热情得沈听眠都有些应接不暇,但在吃这上面,她可从来没有马虎过,也是没有和孟允歌见外,说了两道自己想吃的菜,孟允歌就立马让保姆阿姨去安排了。
等在孟允歌这里吃过饭,又坐了一小会,想着外面雪天路滑,太晚不安全,沈听眠和顾寒筠八点一过就起身离开了。
临走前,孟允歌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让顾寒筠开车小心点,还塞了好些吃的在他们车子后备箱,又拿了两个大红包给他们,才目送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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