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铜锤作为这一次的专业对口人员,继续进行科普:
“二十三号棚的难民死的已经没有多少,那怨灵已经积累了极强的怨力。”
“他一定会来这里,只不过区别在于....”
李卿雪接过话茬,“他是在来的路上,还是....已经来了。”
徐长乐右手轻敲桌面,理解了李卿雪喊他们来此地的意思。
二十三号棚的难民死不足惜,可是留守在龙池村的村民却是无辜的。
徐长乐沉思片刻,说:“我的建议是去看看这个村子,因为对于先前那个故事我还是有些疑惑。”
“哪点?”李卿雪好奇。
好事人做事,哪怕遇见无法解释之事,但整体流程也要讲究基本逻辑。
“其实在我看见卷宗后的第一反应,是好奇这些留在龙池村中的村民有没有跟那群人一样的死状。”
徐长乐平静分析道:“现在我发现答案是没有,这里的村民没发生任何事情,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
“害他们的那伙村民,已经离开了村子,或许怨灵追随而去,似乎也说得通吧?”李卿雪提出问题。
“不,错了,这就是最重要的逻辑转点。”
徐长乐摇了摇头,缓缓道:
“我们所推测的这一切,都是以我们常人的思维去考虑,但是却忽略了一个问题,怨灵....并不是人。”
“虽然我并不了解它们,但是我想若真是那米商死去的怨气所生,那么他并不会如此理智的去思考这些问题。”
“按照正常思维,或者换成我,我会起来就直接屠了留在村子里的所有村民,一个不留,然后再去追杀如今二十三号棚的难民,这才是最正常的逻辑。”
“而不是在近一年过后,用这样一种浪费时间和别扭的方式动手。”
闻言,李卿雪和韦铜锤沉默下来。
对于徐长乐提出的问题,他们也无法解释,并且觉得相当有道理....
但是看着徐长乐的眼神,也莫名的有些古怪。
特别是对方将那米商代入自己时,扬言肯定会先屠了整个村庄,虽然这无论换成谁都会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还是让他们情不自禁又想起了案牍上那八个字。
心狠手辣,丧心病狂....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徐长乐扯了扯嘴角,认真道:“可希望你们回归案情,不要在自己的臆想中给我又安下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词汇。”
李卿雪干咳两声,说道:
“你说的有理,所以现在怎么做?”
徐长乐开口道:“查查这个村子,看看这里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甚至故事。”
祠堂外的地面上,突然传来了些许吵闹声。
村民们驱赶着那对母子,不愿让他们再靠近龙池村。
当初离开时,这一支离开时几乎抢走了村子粮库里大半粮食。
更何况,他们已经知道,那些离开的人陆陆续续死掉,是那米商的恶灵在作祟。
如今又回来,岂不是又害了他们?
“救救我孩子....我们错了,可孩子是无辜的啊。”
面色苍白到极致的女人面色哀求,看着众人,只重复着这话。
小男孩卷缩在母亲怀中,又是那般撕心裂肺的哭着。
徐长乐三人从祠堂中走来,女人像是又看见了救星,眼含希望,朝前爬来。
岂料,徐长乐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她下意识的,自觉停下了动作。
“村长,你们这里除了祖宗祠堂里的那几本书,还有没有记录村子村史的古籍?”他转头问道。
“祠堂后面瓦房那里好像还有几本书?老祖宗留下的。”村长愣了愣,流露出一丝惭愧的笑容:
“我们村子识字的人不多,据说百年前外面来了个秀才,祖上花了重金,才让那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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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着我们写了几本书。”
徐长乐点了点头,这种做法很常见,目的是想让日后有出息的后人不至于忘了祖宗。
“可以看看么?”
“当然,当然,您请随便。”村长受宠若惊。
“你们跟着我。”徐长乐对那对母子吩咐一句。
那些村民脸色不解,但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不敢说些什么。
若是惹怒了官爷,一气之下离开,那么这个村子就真的没救了。
众人走出祠堂。
韦铜锤率先离开,在村子四周种些东西,若是怨灵真来,那么自然会有些反应。
村路上。
李卿雪看了眼身后紧跟着的可怜母子,说道:“什么用意?”
“发一点善心。”
徐长乐并不掩饰,诚实道:“不过主要是那怨灵来了,势必会先杀她们,我也会提前知道。”
“确定?”
“确定。”
“不,我的意思是....你确定你对她们有一点善心么?”
“好吧,没有。”
“.....”李卿雪看了眼异常诚实的徐长乐,只觉心狠手辣四字在他脸上越加显眼。
闲聊中路过村口,一个平平无奇的庄稼汉子蹲在地上,面容憨厚,神情木讷,只是笑起来,那纯朴憨厚的五官顿时给人印象极深的好感。
这种面相很好形容,一般人都将其说成单纯,但是在脑子里面则会出现另外一个词汇:傻子。
这个傻子正耸着肩,笼着袖,愣愣的看着远方。
“傻叔!”小男孩在身后怯怯叫了一声。
汉子转过头,呆呆的看着他,茫然歪了歪头。
“哥,是我们。”抱着孩子的女子羞涩笑了笑,单手掀开额前那隐约有些灰白的长发,这时才能看出她的真实年纪。
傻子看见这个似乎一会不见就老了三十岁的沧桑女子,却笑了,咧开嘴流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更加憨厚:“回来...好....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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