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歆锦庭苑出了如此顽劣不堪的婢子,是锦儿平日没有管好下人,李氏代锦儿向您赔罪,还请祖母责罚!”
苏歆锦见母亲李氏向祖母赔罪,顿时开窍,此事败露,若不当场领罚,定是无法全身而退。
她随即叩首,拜请祖母责罚。
今日大堂,有沐王爷在场,全府上下的家丁也悉数到齐,若是对苏歆锦置之不理,却也不合乎王府的规矩。
“传令,罚锦儿三月银钱,在家闭门思过一旬!”
苏歆锦领命,皓齿却咬得咣当作响,今日一辱,她定将悉数奉还。
大堂之外,四十刑杖已经杖打完毕,傲雪留有一口青气,意识模糊,已是无了半点气力。
几个奴仆小厮放下刑杖,将傲雪抬上,直接扔出了王府大门。
“咦,府内的家丁好生凶猛!”苏歆锦抱住了李氏,嘴中还絮絮叨叨,其言下之意便是傲雪婢子太晦气,扔便要扔远一点,省的污了府门的灵气。
李氏轻抚苏歆锦的发髻,眼中迸射一股毒邪之气。
高堂,苏歆瑶已是走到了祖母跟前,祖母青秋好生抱了抱苏歆瑶,带着丝丝暖意的双手抚摸着苏歆瑶:“瑶儿长大了,瑶儿变聪明了,老朽的瑶儿终于好起来了!”
青秋眼角浸出了泪花,她日日思,夜夜想,总念想着着苏歆瑶的痴呆游离之症能有所好转,今日一瞧,果真有好转的迹象。
苏歆瑶只觉股股温情涤荡心间,原主的记忆再次迸涌,一时间也是双目蒙泪。
只是今日冰窖之事,她过于惊艳,实属不像一个痴呆多年的傻子嫡女,又见府内迷雾重重,暗藏杀机,便又故作一番痴傻之相,倒是让祖母青秋落寞了些许。
“哼,善变的女子!”
高堂之下,又袭来熟悉而富有磁性的男子之音。
青秋闻言,抚下了苏歆瑶,对沐霖宵一拜,道:“府内之事让王爷见笑了,还未相问,不知今日王爷来府所为何事?”
“要婢子!”
……
“要婢子?”青秋惊诧道。
“嗯!”沐霖宵拂拂袖,“因本王府中婢子只会端茶倒水,却无一人习得武艺,很难委以重任。
本王素闻武国公府乃是京中的镇武之家,想必府中的婢子自小习武,能护卫王府。
今日本王特意准备好了银两,望能在国公府衙能觅到合适的婢子,还望老夫人慷慨,发卖一个讲武德的婢子给本王护院。”
一侧,苏歆瑶听闻此言差点没收住胸中的怒火,全身已是透出股股红彤火焰,暗自嘀咕:
“无良的登徒子,你这哪是访婢子,你这是要逼良为娼,你怎地如此般不要自己的脸!”
苏歆瑶忍无可忍,刚要上前拆穿此人阴邪的面容,祖母青秋便下一令,示意王府婆子挑选两个有些武艺的婢子给王爷亲自送上府衙。
至于发卖的银两,此次便是当做为朝廷办差,分文不取。
待青秋吩咐下婆子后,沐霖宵突然起身道:“本王无需劳烦老夫人挑选婢子送到我沐霖王府。”
青秋道:“莫不是沐王爷信不过国公府的婢子?”
沐霖宵转身,将翠绿的眸子凝向苏歆瑶,随后道:“无妨,本王已经在府中物色好了一位御用好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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