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刚落,空中出现一道凌厉的绿光,冰雷箭被一分为二。
紧接着,虚空中出现一个中年男子,相貌极为丑陋,八字胡阴沟鼻,两颗绿豆大的眼睛寒意森森,来者正是幽都右使苏唯。
“舅舅!”
姜询狼狈地从坑中爬了出来,冷眼扫视众人,又摆出断刀门少门主那副盛气凌人的姿态。有舅舅撑腰,我看你们这些蠢材还如何嚣张。
“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询儿,你贪生怕死,简直丢你外公的脸。”
苏唯瞥了一眼姜询,神色甚是不悦。
姜询不思长进,胡作非为,苏唯向来是不满的。无奈幽都王和妹妹苏素宠着,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苏唯才不会管姜询的死活。
“我当是谁嗓门这么大,苏唯,这是哪来的一阵邪风,把你给吹来了。”
盛墟老人面色严肃,语气不善。
苏唯捋了捋他那八字胡,绿豆大的眼睛中闪过一抹寒冷的笑意,一口稀疏的黄牙露出。
“盛墟子,这才几年没见,你是愈发的气血两虚了。啧啧额……你说说你,放着太虚观的太虚经不学,练什么采阴补阳的邪功。”
苏唯咋舌摇头,继续挖苦道:“云州道盟自诩正派,正邪不两立,盛墟子我看你还是趁早脱了这身晃眼的皮,加入幽都。幽都意向广交天下豪杰,没有正邪之分,以兄弟的实力,甭说是一个长老,哪怕是幽州道盟盟主的位置让给你坐也无不可。到时你我兄兄弟把酒言欢,岂不美哉!”
盛墟老人抚须朗声大笑,“好你苏唯,嘴皮还是半点不饶人。我云州人才辈出,哪像幽都尽养些酒囊饭袋。一把年纪,牙口又不好,幽都的这碗饭,我看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既然如此,为兄也不勉强。”
苏唯搓着他那一缕八字胡,摇摇头,故作遗憾道:哎,这天底下傻子总是这么多,放着锦衣玉食不要,偏要那粗麻布衣,杀也杀不尽,真是让人头疼啊!”
“今日是小辈们论道演武的好日子,苏唯,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若有意观赏,赵某自会奉茶看座,若你要动歪心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盛墟老人心生警觉,苏唯不合时宜的出现,来得是实在是太巧了,局非是为了救姜询这般简单。
苏唯摊了摊手,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只是他那相貌确实让人看不得半点善意,“客随主便,苏某不过是顺路来瞧瞧罢了。”
“若是有人胆敢出言不逊,欺辱到幽都的头上,那就别怪苏某翻脸不认人了。”
说着,苏唯全身的气势陡然释放开来,压得看台周围地腿脚直打哆嗦,呼吸困难。
“询儿,咱们下去,区区一个灵园的资格,幽都还不放在眼里。”
姜询锐利的目光在幽若身上扫了一眼,随即便要离开。
“站住!”
叶无量冲上论道台,两仪真元剑挡住了苏唯和姜询的去路。
苏唯冷冷地问:“小子,你要拦我?”
叶无量寸步不让,反问道:“苏前辈,您是老江湖了。姜洵与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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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签下生死状,既然输掉了比试,若不留下点东西,是不是也太不合规矩了?”
苏唯问:“规矩是死的,人是死活的。小子不肯给本尊面子,就不怕本尊一掌劈了你?”
“生死事小,规矩事大。心魔大誓上秉天道,人在做,天在看,岂能儿戏。”
“呵呵,就是纯阳剑李慕白再生,也不敢在本尊面前大放厥词。小子,凭你这点微末道行,也敢跟本尊讲规矩,我看你是活腻味了吧。”
“先生,要不还是算了吧。”
幽若一脸忧色,真怕叶无量激怒了苏唯。
叶无量一掌将幽若送下台,随后对苏唯说:“晚辈说了,生死事小,规矩事大。苏前辈如果蛮不讲理,晚辈哪怕拼着血溅三尺,也要留下姜询。”
叶无量态度强硬,漫说是台下看客惊得无以复加,就连看台上那些修为高深的老家伙亦是吃惊不已。
云州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炼制准仙器的丹器大宗师,又是法体同修的俊后生,各大门派想要拉拢都来不及,又岂会眼睁睁地看着叶无量死在姜询的手上,但云州道盟正副盟主未曾发话,他们也不好冒然出手。
看台下的普通修士却是不会想得那么远,他们虽然嫉妒叶无量的妖孽仙运,平时也最爱窝里横,但咋裉节上,绝不容外州人践踏云州修行界的尊严。
即便幽都实际操控幽州道盟,但在云州修士眼里,依旧是魔道邪门。
苏唯身为幽都右使,实力仅次于幽都王,修为不入合体境。叶无量功法剑诀虽说不俗,但不过金丹境界,如何能打得过苏唯。
想及于此,这些修士一面声讨姜询和苏唯,逼太虚老人将断刀门开除道盟,一面劝说叶无量不要逞一时意气,白白送了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声势滔天,在玄天大陆恐怕已有上百年没有出现过此等阵仗,就连其他各州的修士都纷纷加入到了声讨的大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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