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和合散在整座巫神殿中弥漫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宣州修士趁着神识还有几分清醒,逃命似的冲出了大殿。
修为稍逊一筹的修士和五毒教教众,无法抵住这绝品春药的药效,像是一头头发了情的野兽,抱在一起猛啃。
巫神殿后殿除了正殿和几间偏殿房舍以外,无他特别之处。
“蓝采依”在后殿四下寻摸了片刻,没有找到别的通路,但先前一茬茬的修士就是从这后殿涌出来的,她不相信这后殿里没有什么机关暗格。
后殿门口,五毒教的女教众跪在地上呻吟着,一个宣州修士撕扯着身上的道袍,像是一头大猩猩捶打着胸口,像那女教众求爱,展示男人阳刚的一面。
“蓝采依”翻了一个白眼,抬手便是两个大耳瓜子招呼过去,将那宣州修士闪得七荤八素,疼痛刺激着神经,神识似乎也清醒了几分。
“说,奴波动和蓝凤凰在什么地方。”
叶无量掯着修士的脖子,将他高高地举了起来。
上气不接下气,那修士原本涨红的脸此刻比猴屁股还要红,脸上的青筋,似乎要爆了一般。他指着殿前一尊神像,吃力地说:“在——在石像后面。”
“咔擦——”
“蓝采依”拧断了修士的脖子,将其弃之一旁,转身看向那座石像。
大殿里的灯火摇曳不定,黑暗深处伫立着一座高达巍峨的石像,影绰绰间,只能瞧得那石像好似托着一方古鼎。
“蓝采依”神色微微一愣,心道这石像掌中托着的鼎倒与混元金鼎有几分相似。
定睛再瞧去,只见石像所塑的神君威武异常,头顶大日金轮,一手举鼎,一手掌火,左右龙凤呈祥,身后悬着七柄石剑,似乎正向世人展示法相天地的神力威严。
这神君真容怎瞧着有些眼熟?
目光上移,“蓝采依”瞳孔猛地一收,不禁爆粗一句粗口:“卧槽!”
卧槽!石像上刻的不就是小爷我么?
这尊石像在此少说也有数百年,小爷我穿越到这方世界不过两三年而已,即便是寄身的主人也不过才加冠的年纪,五毒教的先祖因何能将我的真容雕得如此惟妙惟肖,而且还知我有混元金鼎和两仪真元剑在手?
怪哉!真是怪哉!
难道这五毒教先祖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过若真有石像雕刻的这般神武不凡,倒也不错,嘿嘿。
不管了,等救出蓝凤凰,一定要好好问个明白。
“蓝采依”拔腿要走,忽觉得脚下一沉,低头一瞧,见那五毒教的女教众抱着她的腿,正要往上爬。
“臭流氓!”
“蓝采依”御气将那女教众震开,瞧对方那衣不蔽体,露出的火辣身材,嘀咕一句:“五毒教的妹子还真是水灵,身材也是极好的,罢了,便饶你一命吧,谁叫小爷我心善呢。”
石像脚下有一道道槽痕,显然是被动所致。“蓝采依”也不管它什么出发机关,双臂一发力,石像顺着槽痕隆隆移动。
忽听“咔哒”一声,似是有什么机关装置被“蓝采依”以力简单粗暴的破坏,石像背后的墙壁上裂出一道缝隙,石门自动打开,露出一条通向地下的石道。
石道算不上狭窄,墙上的油灯照亮了黑暗的角落,右手边的石壁上绘着精美的壁画,上面记载着五毒教的族史,直至上古时期,十二祖巫与妖族十圣争斗的传说。
“蓝采依”无暇细细了解五毒教的发展史,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壁画,便提速向着石道的尽头走去。
“奴波动,你背弃了祖巫信仰,你不配做巫族的族人!”
走到了尽头,“蓝采依”便听里面的石室传出一个女人失望而又愤怒的咆哮的声。
收敛气息,“蓝采依”蹑手蹑脚地贴着石壁,摸到石室。
石室里,灯火通明,一位女子被粗重的铁链锁着,吊在半空中。
这女子披头散发,圣洁的白衣早已染得血红,虽然凌乱的长发遮住了打扮的面容,但只从仅露出的轮廓来看,依然不难分辨出也是位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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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凤凰,死到临头了,还逞什么口舌之利。你以为还是高高在上的教主么,这教主之位本就是我奴波动的,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有什么错!”
蓝凤凰血目怒瞪,骂道:“呸!奴波动,像你这种吃里扒外,阴邪歹毒的小人,你有什么资格做五毒教的教主。以前你没有资格,现在你更没有资格。”
“啪——”
铁鞭抽打在胴-体上,蓝凤凰发出一声痛呼。
奴波动眼中涌现出兴奋之色,铁鞭抽打的愈发用力,“你骂啊,蓝凤凰,我不会跟你计较的。我告诉你,现在五毒教都在我的手里,你就别期望蓝采依那个贱种能来救你了。只要她敢出现,我必教她死无葬身之地。”
“你敢——奴波动,采依是五毒教的教主,你若敢谋害她,就不怕族人不服么。”
奴波动阴笑,得意地说:“谁敢不服?蓝凤凰,你最好祈祷你那白族一脉的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不听话的人,留着也没什么价值。”
蓝凤凰歇斯底里,怨毒地看着奴波动,“奴波动,你这个恶魔,你种就杀了我。”
“想死?没那么容易。在没取出你体内的火灵珠之前,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许是打累了,奴波动将铁鞭扔到一旁,就静静地看着蓝凤凰那张已经没了人色的脸。
如今孜孜以求的教主之位唾手可得,就连视之为一生之敌的蓝凤凰也成了砧板鱼肉,奴波动心里忽然觉得有些空空的。
“蓝凤凰,我走到今日这个地步,都是让你给逼的。当初师尊偏心,将教主之位传授于你,我不服。你提拔我做副教主,我奴波动也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承你的情,也想为族人后代谋个好的出路。吾辈族人蜗居在这深山老林之中,日子过得何其穷困,我想带大家走出大山,你为何不允?”
“你目光短浅,刚愎自用,根本不知我们这些人生活在大山里的人,在外界人眼里到底有多卑贱。你更不知大山外的世界,究竟是何般的精彩纷呈。你只知墨守成规,老祖宗的东西不全然是好的,如果我辈族人能走出大山,在云州,在宣州寻一处好地过日子,年轻的后生们拜入名门修行道法,他们可以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蓝凤凰,你以为我真的在乎这区区教主之位么?你可知我真正在乎的是你,可你的眼里除了族人就是族人。”
奴波动双目含泪,想起往昔之事,脸变得愈发狰狞,他指着蓝凤凰愤怒地吼道:“你为何要当众拒绝于我,蓝凤凰,以我的才干难道不配做你的夫君么。”
奴波动黯然失神,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服,从来只有我奴波动不想得到的,没有我得不到的。”
“蓝凤凰,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奴波动情绪变得异常激动,凌空浮起,伸手便去扯蓝凤凰的衣裳。
角落里,“蓝采依”见着这一幕,翻了一个白眼。
难怪采依妹子对我隐瞒奴波动和蓝凤凰的这段故事,你爷爷的,都穿越到了修仙世界了,还能发生这种狗血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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