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芝也不希望三叔过去,劝解三叔,“三叔,咱们现在认清了周家卑鄙无耻的真面目,也好过嫁过去被他们磋磨强啊!
常言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现在还弱小,没有能力跟周家对抗,但以后就不一样了。
咱们一家努力,我负责挣钱,三叔,你负责科举考试,不仅考上秀才,还要往上考举人。对了,家里的三个弟弟,也要给我读书。就算不能科举,也不能不识字。”
原本怒气冲冲的赵志恒被母亲和侄女说得一愣一愣的,冷静下来之后,他发现自己还不如小侄女沉着冷静。
赵老太赞许地看向大孙女,笑着说:“对,灵芝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现在还不行,就要忍着。做坏事都是有报应的,现在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赵志恒点了点头,“娘,灵芝,我记下了。以后好好读书,侄子侄女,我也教。现在我去抄书,多赚钱。”
赵灵芝狡黠一笑,表情得意,凑到三叔和祖母的面前,“奶奶,三叔,刚刚看了一场好戏。那徐媒婆从毛驴身上掉下来,毛驴跑走了,她没追上。我刚刚在树林里找到那头毛驴,绑在隐蔽的地方。明天一早,咱们把毛驴送到县城卖掉,也能赚一笔钱。”
赵老太一愣,不敢置信地看向孙女,然后摇了摇头,“这种不义之财,咱们不能要。”
赵志恒也摇摇头,“是啊,灵芝,这跟偷有什么区别?”
赵灵芝惊愕,在末世,强者为尊,有能力,就算抢了别人的东西,也是合理的。
她已经算是非常厚道了,在这里,居然被否定。
赵灵芝不敢苟同,觉得祖母和三叔有点傻,连忙反驳,“三叔,奶奶,你们也太耿直了吧?居然不会变通。首先,那头驴是它自己跑走了,我呢,只是捡到的。
另外,抹黑我名声的的那些流言,流传那么快,必然也是徐媒婆干的。在某种程度上讲,这徐媒婆也是我家的仇人。现在我捡到了毛驴,却要还给徐媒婆,还给我们的仇人,那不就是大傻子了吗?”
赵老太,赵志恒相视一看,都是一愣。
云氏重重点了点头,“是很傻,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是徐媒婆和周家先对我们不义,就不要怪我们不仁。那头毛驴,不应该还回去。”
仔细一想,赵老太也觉得这有道理,她不占别人便宜,但绝对不做傻子,“那就不还,明天我就去卖驴!”
第二天一早,赵灵芝穿着三叔以前留下来的衣服,做男子打扮,而且在脸上抹了锅灰,戴上斗笠。
赵老太看向孙女如此,摇头失笑,“不带你去县城,你还是变着法子要去。”
赵灵芝笑得明媚,央求道:“奶奶,我想去县城看看。现在没有土匪了,咱们不用怕。”
“既然要去,那我就带你去。”赵老太说道,“正好你三叔也该去县城换药了,我去族长家里借牛车。”
赵灵芝疑惑,“奶奶,咱们老是借族长家的牛车,是不是不好啊?”
赵老太解释,“没什么不好的,那是几家合买的牛,也是几家一起出钱找木匠做得牛车,只是养在族长家里,谁家用,都可以借。”
“原来如此。”赵灵芝终于明白了三叔和祖母每次都能理直气壮借牛车的原因了,“那行,我先走,把毛驴找到,在路上等你们。”
赵志恒拦着,“你就等我们一起,别单独行动。虽然你力气大,但人多总能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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