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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刘悯窝在氓山基地里夜郎自大的时候,危险也在步步逼近。
杨虎(重装步卒统领,此次行动最高长官):“这群巨孽到底躲在哪里?”
王六向(弓箭兵统领,此次行动副总指挥):“目前还不清楚。”
杨虎:“他奈奈的!也不知哪个龟儿子想出来的主意,让我们来围剿巨孽!这玩意儿往山里一躲,地里一钻,谁能找得到?”
王六向:“谁说不是呢?”
杨虎:“孙学武呢?不是让他派几路骑兵分头探路,有结果没?”
王六向:“还没见他回复,应该是没有结果。”
杨虎:“这个家伙!以前总是吹嘘自己的骑兵营多么多么厉害,结果呢?昨日一战,在手握旷野冲锋这等大好良机的情况下,满编两千人的重装骑兵,愣是被打掉了一半好多。要不是陈洪顶了罪,他肩膀上的那颗葫芦,估计也得被摘!”
王六向:“谁说不是呢?那家伙以前眼高于顶,从不把我,当然,还有将军您放在眼里。这下,呵呵,咱看都不看他!这次,最好他那些剩下的骑。。”
杨虎:“好了,别说这些!都是自己人,说这些影响团结,被人听到不好!”
王六向:“将军说的是。”
杨虎:“命令队伍停下,休整一会儿。这山路也实在太难走了,都快把我颠散架了。”
王六向:“遵命!”
正如刘悯第一次前往鹰嘴崖时说的那样,它的地理位置非常刁钻。要没有常年上山采药的向导引路,很难找到确切位置。
前次大酒桶李黛南等人,正是通过一位采药人方才敲锣打鼓的寻摸到鹰嘴崖。
这次出发前,杨虎也曾动过找向导的脑筋。奈何经过前次蔡氏双熊迫害无辜百姓的事件后,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压根没人愿意给他们做这个黑向导。
甚至于,要不是因为胆子小,他们给鹰嘴崖通风报信的心思都有了。。
兜兜转转的剿匪联军,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还没有找到鹰嘴崖具体位置。
无奈之下,在经过商议之后,杨虎大手一挥,原路返回,一切容当后议。
一场大战还没开始,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只是,午睡未醒的刘悯,自然不知道危机解除的消息。
“呼,好香啊!”
刚睁开眼睛,李黛南带着迷人的微笑,率先印入了他的眼帘。
李黛南:“你醒啦?来,吃晚饭吧。”
刘悯:“怎么又来给我送饭了?这鹰嘴崖险峻的很,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攀上爬下的,很危险。”
李黛南:“没事啦!我慢一些就是了。”
闻言,刘悯轻轻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明知没结果的,陷的越深伤的是你自己。”
李黛南:“我心甘情愿就好。看,今天美娜她们伐木的时候,正遇上一条山涧瀑布。下头的那潭山泉水中,有好多肥美的野鱼。我特地挑了一些,做了道鱼汤,你尝尝。噢,这还有红烧肉,文火炖了足足两个时辰,入味的很!”
该说不说,这李黛南的厨艺,也真是绝了。
这小菜怎么就能烧这么好吃呢?
“嗝”
刘悯:“哎哟,饱了饱了。”
李黛南:“那我收拾下。”
说着,李黛南手脚麻利的收拾着碗筷。这倒让刘悯对她刮目相看。
按理说,一个从小养尊处优,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居然能有如此厨艺和家务水平,着实罕见!
将碗筷收拾好之后,李黛南却并不急着下去。
眼看着夕阳已经落山,半个月亮爬了上来,她忙从一边取过一方古筝,并将其架在了一旁的木架上。
刘悯:“你这是?”
李黛南:“今晚是十五,月圆之夜。正好这两天你也累坏了,我给你弹奏一曲,去去你身上的倦意。”
闻言,刘悯不置可否。说来也是,最近他老是止不住的犯困。
随着前奏的响起,刘悯突然觉得,这曲子是如此的优美动听。
正当他陶醉在其中之时,惊喜出现了。
李黛南合着琴声,开始自弹自唱起来。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
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
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
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
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
听着听着,刘悯就觉出了不对劲来!
这他么不是乐府民歌?《孔雀东南飞》吗?
唱什么不好?
唱这是什么意思?
听得有些烦躁的刘悯,不顾眼角隐隐泛泪光的李黛南,转身便下了鹰嘴崖。
而身后的李黛南,随即按住了琴弦。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滚落。
终究还是没能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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