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分些房舍和田地,让他们在江源落脚生根。
若昨夜汉子,听了老农的话,等到这次收割结束。
即便他们不说,也可以如愿以偿。
可他们偏要在这个人手不够用的时候,用这事来要挟她,恶心她。
这是惊蛰绝不能忍的,这样的人,即便白给,她也不想在用了。
汉子见惊蛰走远,忙转回头来对根叔和许阿公说道。
“姑娘年轻,不知事,梯田里的庄稼等不得。
我们若走了,那江源损失的可不仅仅是我们这些劳力啊。
不如应了我们的条件,这不是与大家都有好处吗。”
阿玲与许阿公低头计算,对汉子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根叔起身弹了弹褂子上的褶皱。
“你当江源是什么地方,姑娘是什么人。
自你们逃荒到陆家村的那一刻起,无论是陆家村还是姑娘。
可有一丝一毫的对你们不住,好吃好喝的供养着。
知你们皆是老弱,又家破人亡,给你们寻了出路和生计,你们还不知足。
这般贪得无厌,不知天高地厚。
你们有什么能耐与本事,可与姑娘谈条件。
人要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斤两。
走吧,我瞧着你们去收拾东西,怎么来的便怎么走。”
事已至此,汉子也没办法再与根叔辩驳。
他一个只会耕田的汉子,即没读过书,也没学过字。
辩不过惊蛰与根叔,但就是觉得,自己吃了亏。
他也不想想,若没有陆家村的收留,和惊蛰这两年的照顾。
他们这群老弱病残早就死在逃荒的路上了。
他们亏欠陆家村和惊蛰的,是笔良心帐,根本就不是用钱钞可以算的清的。
根叔也明白,像这样忘了良心为何物的人,即便迫于无奈留下了,将来也是个祸患。
许阿公计算神速,根叔撵着他们收拾好行礼的时候,他已经算出了结果。
若真要毫不留情,那是一分钱也不会付给他们的。
当初来到江源的时候,惊蛰就与许阿公和根叔商量过。
无论是买来的奴仆,还是从陆家村跟来的人,每人每月都会有一笔体积的钱钞。
就好像工资一般,根叔和许阿公赞成惊蛰体恤他们的心意。
却不太赞同惊蛰这样的做法,因为他们还没到可以给所有人发月钱的时候。
但惊蛰还是按照花名册和各人的分工,做了一张工资表出来。
这事也只有她和许阿公知道,钱随没发到实处,还是叮嘱许阿公每月清算一次,记录在案。
一个是好计算人力成本,再一个,总不能亏待辛勤劳动的人。
惊蛰走时,特意交代让许阿公计算钱钞,就是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
恶心归恶心,该付的报酬也不能赖账不是。
毕竟他们也付出了劳动,给江源创造了价值。
汉子一行收拾好行装,站在院子里的时候,许阿公也同阿玲拿了钱钞出来。
汉子还想在挣扎一番,刚要开口,就见许阿公打开了裹着钱钞的帕子。
眼睛顿时睁大了一圈,他何时见过这么多白花花的银钱。
有了这些钱钞,何必留在江源苦熬,去哪里都能置办些房产地产好好过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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