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一直没等到手下取剑归来,魏庸便派人前往铸剑之地查看。但哪里还能见到半个活人,更别说剑了。
这剑,可是和那个大人物有关,魏庸心头有些担心,想了想后,把黑白玄翦唤来,道:“今晚你去刺杀大将军的行动已经泄露,虽说只有魏无忌那边的虾兵蟹将,再加上大将军的几个徒弟阻拦,但只你一人,成功率终究不高。”
玄翦默了默,回问:“那你之前安排的,配合我之人呢?”
“另有要务。”,魏庸没有多说。
“我孩子可好?”,玄翦刚往前欺进半步,便见有一道身影从魏庸身旁闪出,虎视眈眈的看向玄翦。
魏庸讥讽似的一笑:“你可别做傻事,孩子要是没爹了,那可不太好。”
玄翦立在原地,没敢再动。
而就在这时,忽然一名管家模样的人慌张来报:“大人,大事不好了!”
多事之秋,魏庸心中没来由一抖,但面上却镇定如常:“何事如此慌张,慢慢来说。”
管事吞了口唾沫,张开有些干巴巴的嘴唇,嘶喊道:“府上被围了,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四面八方,全都被围了,魏武卒,是魏武卒!”
这大将军,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魏庸气的脸色发白,心中却在快速思考。
难不成是要刺杀那家伙的消息走漏了,所以对方来个先下手为强?
可也不该啊,自己安排人做事很小心,这消息绝对不可能泄露出去。
再者,就算这消息出去,那也是空穴来风,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就算对方是堂堂大将军,也不能率军围攻他魏庸的府邸吧?
魏庸愁眉不展,管事终于把一口急气给顺好了,紧跟着补充道:“是典庆带兵,持着……王上的旨意。”
“什么旨意?”,魏庸急问。
管事浑身颤抖着,吐出四个字:“屠灭满门……”
灭门……呵!
此事,怕是再没任何转圜余地了。
魏庸起初还有一点惊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眼中闪过几许狠辣,凝目盘算少顷,最终似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轻轻的吐了口气。
魏庸府外。
比院墙还高的典庆,正凝神戒备着大门,他另外还派了几个得力干将,把魏庸府邸的后门侧门都统统守住了。
另外,还有密密麻麻足足数千名魏武卒,将院墙环绕了好几圈,这种情况下,怕是连一只苍蝇都难以飞出。
魏武卒的防线往后,不远处站着信陵君,还有他的一众门客,一袭白衣翩翩的仇亦农忍不住问道:“公子,不是说今天要驰援大将军府吗?怎么来了这边?”
魏无忌笑笑,转向仇亦农道:“我就是专门让你,把那个假消息带给魏庸的。”
“公子这是何意?”,仇亦农义愤填膺,一副读书人受了侮辱的样子。
“当然是因为重视你啊!”,一声怪笑响起,仇亦农的胸口突然多了个血窟窿。
仇亦农身后,一个瘦小的汉子拔出短剑,伸出舌头,舔了舔上面的鲜血。
面色无喜无悲,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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