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美好的季节。
金色树叶在微风中飘落,被阳光晒得晃眼,和石板路旁的街道,还有店中昏昏欲睡的老人,拼凑出了懒洋洋的秋天。
人力三轮过了华夏书画社雕花填漆的大牌楼,在一条羊肠胡同前停下,凯撒上着青色中式大衫,下着休闲裤,踩着双京式“条便”,施施然地下了车,站在胡同口,往里打量,但随即眉头微皱。
身着黑长袍,带着墨镜的长须老人摆开的小摊像是从墙里长出来般,完美地堵死了这条路。
老人坐在桌后,身旁打着条幡,上着一字——“占”,自己却躺在椅子上,在暖阳中入睡。
“老人家,让一让。”凯撒敲了敲桌面,将老人惊醒。
老人茫然地抬起头,看见眼前这金发碧眼,手持“不到长城非好汉”白纸折扇的外国年轻人,即便是隔着墨镜,凯撒几乎都看到了他眼睛一亮。
凯撒微微一愣,还未发问,便被老人扯住了手。
“咳咳,年轻人……”老人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刻意拖长的声调透露出江湖骗子的味道,“我们今日相遇,便是有缘啊,让我看看你的手相……”
凯撒倒也不恼,笑着问道:“哦?那你说说你看出什么了?”
老人眯着眼,脑袋对着他的手掌左转右转,看了半天,嘴里不断发出声响,似是赞叹。
“啧啧啧,啊哟哟,我的天啊,上帝啊……”
“怎样?看出什么了?”凯撒好奇地问道。
“客人,您的手相,大富大贵啊,”老人夸道,神情夸张,白胡须被他捋得差点被拔了下来,“您这要是在古代,不说称王称帝,起码也是个封侯的命,在现代,您也肯定是大富大贵,权势滔天……”
凯撒笑意吟吟地看着他:“还不错,说的挺准,然后呢?还有什么?”
老人一愣。
“呃……”
“您这……”他又低下头,对着凯撒的手左看右看,“您这手相虽是个大富大贵,权势滔天的命,但有三点不好啊。”
“说来听听。”
老人捋捋白须,右手捻了个兰花指:“第一,您这权势虽然滔天,财富也可敌国,但您恐怕不自由啊。”
“什么意思?”凯撒微微挑眉。
“您听说过康熙帝吗?”老人反问。
“略有耳闻,”凯撒说道,“要是我没记错,是中国在位最久的皇帝,染过天花。他年幼被鳌拜夺权,后来扳倒鳌拜,重新掌权,死后造成九子夺嫡的乱局,但总体上是个明君。”
“客人,您就跟年幼的康熙帝差不多啊。”老人扶了扶墨镜,神情肃然,“您光有权和财,却不是自己所有,您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手无实权。”
凯撒微微皱眉。
“这是其一,”老人不知从哪摸出茶具,给自己倒了杯茶,“其二,您心有所属,却不能如愿以偿。”
“这怎么说?”凯撒折扇一收。他已经发现,眼前这个老人嘴里的话,有些准得过分了。
如果之前那番说他大富大贵,权势滔天的话还能理解为是看他穿着打扮像是富贵人家,再加之吹捧,误打误撞说中的话,那后面说他像是康熙帝,可就不像巧合了。
“我没算错的话,您喜欢的女人,必定是那种泼辣豪爽的,”老人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您应该对她百般追求,可却始终差临门一脚,对吧?”
“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踏出这临门一脚吗?”凯撒反问。
“有是有……”老人拉长了声音,“不过——”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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