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停留了一夜,合着海浪入睡,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他们就启程准备回去了,游艇的燃油舱到底比不上正儿八经的远洋大渔船大游轮,得留够返程的预估,她们不能再往更深的海域跑了。
印臻和印嘉善,看着就不是能捡鱼分类的模样,所以,回程的路上,沈芮没再专注找经济鱼类。印嘉善驾船调整航程,沈芮跟着练习了下游艇操作,就又去玩海钓了。
不过,或许是刚开海,经过休养的渔获资源丰茂了起来。在回去的路上,他们又碰到一群鹰鲳鱼。
这也是个好鱼,海鲳鱼中的上佳品种,渔家有句顺口溜,叫做鹰鲳鼻,马鲛尾,意思就是吃过鹰鲳鱼之后,即使是马鲛鱼也都黯然失色。鹰鲳鱼越大越好食,五斤以上最正,刺少骨软,味厚鲜香,无论是鲜吃还是晒干都是好东西。
沈芮索性下网,挑大的,小半网就收起,弄了一些上来。放在另一个冰舱里冰鲜保存,等到岸上弄了保鲜箱在分装。
这个就不准备卖了,快过中秋节了,留着给家里亲戚朋友分分,一家分个一两箱,再给盖房子的工人酬劳一下,千儿八百斤的鱼不够怎么分的。
游艇冰舱里,有一批银鳕鱼等着处理,回程他们就没有在泰恒码头靠岸,而是直接去了海港码头,那里有专门的海产商蹲点儿收购新鲜的海货。他们这批银鲳鱼虽然是好东西,但是量比较大,就不好和泰恒交易了。
游艇靠近海港码头渔业区的时候,开始并没有海产商靠近,游艇并没有很明显的渔业痕迹,那些眼利的海产商早就练就了本领,看渔船的吃水深度,就知道是否是满载而归,值不值得他们抢货了。沈芮的拖网游艇,在国内算是罕见,那些海产商直接当成是不熟悉路的阔客进错了地方。
让印臻和印嘉善在游艇上等着,沈芮下船,扫了眼等待的海产商,她对室内的有名海产商没太多了解,索性找了个看着合眼缘,气息让她的灵觉觉得还算舒服的海产商走过去。
这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穿着白T恤长裤,腋下夹着个黑皮包,面相厚实,很有些体重,挺着将军肚,脖子上小手指粗的金链子在靠近中午的阳光中,金光闪烁,应该不是普通员工。
“老板,收新鲜海鱼吗?”沈芮靠这人所在的遮阳伞下,搭了句话。
“收的,什么鱼,我得先验货!”韩树林看了眼沈芮,这小姑娘怎么也不太像依海为生的渔民,看刚才无意看了眼,这位可是从那明显看着不便宜的游艇上下来的。
但他倒没以貌取人,早上有事耽搁了,他来晚了,错过了早起那一拨,还没收到什么好鱼,这会儿还没见下一波渔船回来,他到不介意耐心去看看,只要是鲜货,都不愁销路。“我姓韩,人送诨号韩胖子,小姑娘叫我老韩或者胖子都行!”
这人倒是体胖心宽型,对自己身上这百八十斤的肉,看得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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