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孙婉跟侯夫人一样,气成了一只河豚。
奈何往日里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她此时此刻竟然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只会一叠连声的,朝着叶清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贱人,贱人,你们一家子都是贱人!”
叶清一点感觉也没有,反正孙婉骂的是锦川侯府一家,跟她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对肆意辱骂,折腾,磋磨原主的侯夫人和孙婉母女两个,她没有一点好感。
对嫁到锦荣侯府以后,被虐待被欺辱原主,不闻不问的原主娘家锦川侯府,她同样好感是负数。
皆因原主嫁过来三年,锦川侯府竟然仿佛没有原主这个人似得,从没有关心过原主一次。
“贱人骂自己是贱人,倒是挺悦耳动听的。你多骂几句,让我也好好听一听。”
叶清非但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她反而朝着孙婉笑了一下。
这一笑,顿时让平日里看上去,灰扑扑不起眼的她,一下子变得清晰,亮丽起来。
“只要一想到平日里,你们是怎么辱骂我的,我心里也是十分的不痛快呢。那些不堪入耳的腌臜话,我也听够了,不想再听了呢。”
“三年了,你们这对‘高贵’的母女,也该闭嘴了。要懂得适可而止,须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呢!”
“叶清!”
侯夫人一张保养良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至少十几岁的脸上一片铁青,比那锅底还要黑百倍千倍。
“你别再这里跟我胡搅蛮缠的,做人家媳妇儿的,就要孝顺,就要听话。伺候我这个婆婆,还有婉儿这个小姑子,也不埋汰你。”
“你嫁过来守锦荣侯府的规矩,难道不是应当应分的吗?不过是,叫你过来伺候我们用饭,你就敢跟我叫板了。”
“原本我还想着,你规矩学好了,就送你去跟世子团聚。谁知你是个资质愚钝的,学了三年也没有学好。”
“我不能让你害了我儿子,让人看他的笑话。那先前的打算,我也可以搁置了,等你什么时候学好规矩了,再去跟世子团聚吧!”
“你当我稀罕啊?!嗤!谁稀罕!”
叶清嗤笑一声,完全不把侯夫人的威胁放在眼里心上。
倘若是原主在这里,一定会忐忑不安的跪下来请罪。
也一定会在心里,偷偷的期盼着,能够被准许离开侯府,去往世子驻扎的地方,跟世子团聚。
说起来,原主也真是大写的惨。
结婚三年了,跟世子在一起的日子,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都说至亲至疏夫妻,原主和世子夫妇两个,说是最陌生的人也不为过。
原因么,自然就在侯夫人和孙婉这对恶毒的母女身上。
不愿意人家做你儿子的媳妇儿,你就被选人家啊!
不愿意人家做你的嫂子,你就拼命反对啊!
一个两个心里不愿意,却还是把原主给娶进了门。
娶进门也不好好相处,好好对待。
反而处处找茬,想怎么辱骂就怎么辱骂,完全不把原主当人看待,更别提当儿媳,当嫂子对待了。
叶清打从心里觉得原主,就是个逆来顺受的受气包。
要是换成她,别说三年了,就是三天,三个时辰,三秒都不行!
不然,渣爹为什么迫不及待要弄死她。
实在是,哪怕渣爹无耻的翻脸了。
小三生的那个假惺惺,白莲花一样的女儿,也在她手上吃了个大亏。
那个就叫‘白莲’的私生女,以为一切都在渣爹的掌握里了。
就想着,在她面前找一个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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