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摸上腰间刻着骷髅金刚短匕首,不管眼前的女尸是人是鬼,是诈尸还是传闻中的山鬼,大不了给她几下子灭了丫的。
他汗意微湿的掌心紧握着匕首的柄缓缓靠近,准备随时出鞘奋力一击。
夕瑶幽幽的眸光望着一脸凶狠不断贴近的他,轻哼一声:“不自量力。”
刹那间她周身被浅红色微弱灵光所包围。
散乱在地捆绑着铜铃的红线就像有生命一般,对准目标迅速将两个人似捆粽子一般捆绑的结结实实,轻悬于半空之中。
二胖带着哭腔不停的哀求道:“山鬼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是我色胆包天,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我下贱,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黑子不停挣扎着目露凶光咒骂道:“你丫的究竟是什么妖怪,最好别栽老子手里,不然老子拍死你丫的把你当柴火烧了!”
他越是挣扎身上的红线越是紧绷加大了力度将他牢牢的固定住。
“哦?是吗?”夕瑶冰冷的声线在洞中回响。“是你们用如此下作的方式轻薄本君还敢大言不惭,本君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两个登徒子。”
她轻身从棺中跃起,没想到她这一动弹,原本就没了腰封的束缚半脱状态的轻纱衣衫整个滑落至腰间,尴尬的露出肚兜与大片冰肌玉骨的娇嫩肌肤,云鬓上的钗饰也歪斜的垂在发髻上。
她苍白的颊上爬上了些红意,也不知是娇羞还是恼怒,穿戴好衣衫首饰,眸光冷冽阴狠地望着半空之中的两个红线粽子。
可很快她压抑着那种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的怒火,她先前经历天劫又在此沉睡许久,如今法力极弱,也就能装装样子唬唬人罢了,眼下若是在这几个败类身上虚耗并不值得。
她眸光微烁淡然道:“你们杀戮太重,造孽太多,杀了你们岂不是太过便宜。”
他们身上捆绑着的红线断裂四散,两人措不及防的从半空之中落下,她轻而易举地废了他们的双手,顺便替他们开了阴眼,从此便再也不会有杀戮,失了杀戮便泄了周身满溢的戾气,那些想报仇却不可近身的阴魂便可日日夜夜的陪伴在他们身侧。
最好的惩罚便是日日夜夜忍受着煎熬,在恐惧中忏悔。
处理完那两个人后,夕瑶又将目光重新流转至奄奄一息的祁墨辰,他右肩上赫然插着一只短箭,血似开闸般染红了衣襟,他双目紧闭气若游丝,面色如死灰般难看。
看他这一身华贵锦衣装扮,泥污鲜血难掩的清朗俊逸面容,他虽也是满身的罪孽杀戮,但与那两个满地打滚横眉怒目地粗鲁土匪头子似不是一伙的,他虽已是濒死状态但肩膀与头顶的三把阳火未熄,意味着阳寿未尽。
夕瑶权衡利弊,虽不知他的来历身份,但她需要一个受控于她、能帮她的人,眼下这气若游丝的男人便是唯一的选择。
她掰开他干涩苍白的唇瓣,用指甲轻轻划过掌心,一滴温热的血液从掌心中滴落,落入他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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