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开眼就觉着眼睛酸涩模糊,看物白茫茫的一片朦胧不清,也不知经历了什么浑身上下疼得厉害,尤其是脑门更是似有千把锤子在死命地敲击,头疼欲裂。
有许多杂乱无序的记忆在混沌的脑海中浮现。
夕瑶搀扶起虚弱无力的祁墨辰,加高了几个枕头,让他舒适的半倚着:“你这睡了一天终于醒了,我让冬雪备好了薄粥一会就能拿来了。”
“我这是?怎么浑身疼痛酸软无力的。”他呲牙咧嘴的捏了捏酸涨的肌肉。
夕瑶没好声好气地挤兑道:“让你色迷心窍,活该,差一点就被画中女鬼勾了魂去,而夜国虎视眈眈埋伏着,就等着你的噩耗整个元安城就会陷入战局之中来,还好莫副将处理得当没让他们奸计得逞。”
祁墨辰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眼前只能瞥见朦胧的轮廓,脑中混沌不堪不解道:“什么女鬼?我就记得我在书房抚琴时子河来寻我,旁的…记不起来。”
夕瑶将昨日所发生的种种惊险大致的讲述了一遍,这些她口中的故事他觉得陌生得很,直到夕瑶讲到郑子河已死那一刻,他心如擂鼓,眼底泛出些许雾意,一向坚韧的心也终是露出了内心的柔软。
他与莫景渊处理了敌国偷袭的残兵,拖着浑身僵痛的身子去义庄给郑子河办了一场简单庄严的葬礼,一切只能无奈的从简不宜声张。
义庄中素缦飘飘,黄纸钱伴着轻风飘沉落在漆黑的木棺之上,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各个愁容满面密布,一脸的悲痛泪眼婆娑地都来送他最后一程。
他出身孤寒无家无依,祁墨辰刻意将他安葬在清溪边,从此魂归元安,此处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也算是永享美景了。
秀山清溪,孤冢凄凄。
一身湿汗的壮汉拿着锹拍实坟包微喘道:“将军,小河被夜国奸人所害,长眠在此是不是有些孤寂,这附近也没有别的坟茔啊。”
祁墨辰淡然道:“古书上说依山傍水乃是上佳吉穴,此处地势开阔平坦,前有溪后有山,青山绿水风景秀美。”
士卒附和道:“这附近人迹罕至,小河一个人在此确实孤寂了些。”
另一个操着浓重口音的壮汉提议道:“俺们老家有个传统,这未婚配的男女死了不能孤单下葬,否则会心生怨怼死后也不得安宁,必须配个未婚配的对象,结个冥婚他们有个伴,对所有人也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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