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庆峰这下是真的慌了神,这欺君的罪名可是会株连全家的大罪,他连连磕头跪拜道:“陛下,真的不是这样,小女和好些婢女都看到了祁墨辰出现在了多宝寺,还相约着要与小女一起私奔,他一定就在城中,怎么可能身在边关。”
“住嘴!朕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这奏章就算是假,这封信可是你们潘家的人所禀,你派去的人都说祁卿日日留在元安,计划失败。你对此做何解释!”
陛下的震怒之声在宽敞的殿中回响,吓得潘庆峰头低着凝视着华美的地砖,跪在地动也不敢动。
“来人,传令下去停止搜捕,取消戒严,潘宰相德不配位现革去潘庆峰宰相之位,其女与太子的婚事也暂且搁置,将他带下去听候发落!”
这道圣谕对他来说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音一般,让他陷入无边的黑暗与恐惧之中。
“陛下,臣冤枉啊,祁墨辰那臭小子是真的潜回了京啊,臣绝无半点虚言,请陛下明察。”潘庆峰被侍卫粗暴地夹着胳膊一路拖了下去,扯着嗓子不停的辩解。
这潘庆峰被削了官职押入刑部大牢等候陛下的处置,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同样的道理,一个遭殃全家牵连。
潘庆峰是宰相也是当今的国舅爷,潘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潘凝儿又即将成为太子妃,将来会母仪天下,潘家自然算得上城中除了皇家外第一显赫家族,哪怕是亲王、公主也得卖潘家几分颜面,风头一时无两。
平日里那些拜访送礼的人是门庭若市,想要阿谀奉承的人可以从潘府排至百里外,好些权贵像狗皮膏药一般舔着脸低三下四的供上珍宝只为博国舅爷一笑。
现如今虽然潘家家眷虽未收牵连,仅潘庆峰一人下狱暂押,但气势已大不如前,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溜须拍马之人早就没了个影。
眼看着潘凝儿即将嫁给太子为妻,成为尊贵的太子妃,现如今潘家已然在风雨飘摇之中,太子妃一位对潘凝儿来说已属高不可攀。
纵使有皇后求情,此事搅得全城不安,恐难有转圜余地。
夕瑶都不要耗损灵力去窥探,也不用出门去询问,只需站在窗口望出去,街市上不再有持戈士卒穿梭,百姓们熙熙攘攘地恢复往昔的繁华生活,也就知道这事会是个怎样的结果。
潘家做梦也不会想到会半路杀出了个冥王来插手这件事,阻碍了他们设计好的捕狼计划,任凭潘家是什么权势豪门,在她冥王面前也终是可以轻易拿捏的蝼蚁,他们机关算尽却没想到捕狼不成反把自己给折了进去。
全城搜捕的这几日,夕瑶也不得闲一直忙于篡改着祁墨辰的梦境,他的梦境中是黑白的,她就强行涂上五彩缤纷的颜色,他梦中的潘凝儿露出蛇蝎狠辣的面目,她就将梦中的潘凝儿幻化做自己的模样,总之他梦到什么不开心的,她就强行改什么。
最后改烦了,他的心是苦涩的,梦境随心自然也都是悲剧与苦痛,夕瑶索性按照自己的想法强制植入她创造的完美梦境,虽然如当初那幅人皮画一样一切都是虚幻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但能让他有个逃避喘息的过度,还是值得一试。
让他舒舒服服地躺在温暖软和的床榻上睡了五日,夕瑶苦命地趴在桌上将就了五日,这把老骨头因为睡姿不当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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