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眼前紧张之人,灯火摇曳,衬得眸中清光愈发柔和,他唇角浅浅一勾道:“放心好了,父帝闭关十数年一时半会并不会出来,你的事我不会无聊地告诉别人,我也只是无意路过瞧见此地诡异下来查看而已,并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有他这番不明真假的话,夕瑶这颗如擂鼓般震天响地心不知为何安稳下来不少。
“上神的话必须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一言九鼎!反悔就是小狗!”
钧御被她逗的轻笑出了声:“真是怕了你,这一百多年没见倒是一点都没变。”
就在这时,两个孩子突然痛苦倒地,哀嚎着满地打滚,而他们的子蛊也发狂般地撞击着瓷盒,那些沟槽里的母蛊们统一步调地拿胖乎乎地虫身撞击着青铜沟槽。
有一种集体抗议反击地意味。
与此同时,所有被蛊虫控制的人也随着对应的母蛊,疼痛地大汗淋漓,哀嚎不断,就如同将自己浑身的骨头硬生生掰开噬心般地痛苦。
夕瑶这才想起谢深之前说要定时用他的血喂母蛊:“糟了,要他的血来喂养母蛊。”
现在解蛊方法不明,眼下只有放他的血来喂母蛊先解决燃眉之急,再想办法解蛊了。
她刚想去把谢深抓来放血,钧御却冷静从容地拦住了她:“要放他的血喂蛊他就必须要喝新鲜地人血,这并不是根本办法,只有杀了他取他的心头血。”
“心头血?可他那点的心头血哪里够喂这么多的蛊虫啊。”
“还有就是你的血,你是幽冥之王,地界之主,只有你的地灵血最干净纯粹,配合他的心头血就可以解除所有的蛊,母子蛊也就会随之而死。”
这下她有些犹豫了,虽然她很想救人,可是她若是放血她一定也会灵力受损,这么庞大的蛊虫群,只怕是她得灵力大损。
这就像一道复杂的难题,两边都没错,可是并不能一起兼得,必须要有取舍。
看着疼得几近昏厥得孩子,很快她就摈弃一切的杂念,选择了一条不想走却又不能不走地道路。
钧御很快就解了谢深地桎梏,将他拖拽到青铜沟槽地顶端,那个血色沉淀发出恶臭地放血槽。
谢深狼狈地披散着长发,狂妄地大笑道:“我就说了这蛊无解,你们要么放了我要么就看着他们给我陪葬,这种噬心地剧烈疼痛感可是人间最苦最痛地酷刑啊。”
可这得瑟劲还没逞够,钧御蜷曲着长指,指尖运起灵力,轻而易举地将他那颗发黑的心脏给掏了出来,那笑声也就戛然而止。
他将那颗心悬于青铜槽地上空,手指隔空轻轻一并拢,心脏就似受到了挤压,流出了暗红色地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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