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又一新政下发,但凡要案、重案,存有可疑之处,哪怕过了追诉期,也可以直接向最高级申请上诉。
对于秦翡而言,这无疑是黑暗中亮起的一抹曙光。
当时,她遭人构陷杀人,被判无期,丈夫背叛、亲情凉薄、她孤立无援,可以说比窦娥还冤、还惨!
新政令无疑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每天都会写一封上诉书,寄给一位已经出狱的狱友,代为转寄总宫。
那位狱友和她年龄相当,服刑期间,秦翡曾救过她的命,所以,是信得过的人。
好在,她的陈情书没有白写,在第一百封信件寄出去后,她的案子被重启调查。
只可惜,老天却给她开了一个玩笑。
一年后,那位席总统死于一场谋杀,她的案件也就再没下文。
恰时同年,她死于狱中。
“好喽!”
方瑜清脆的声音传来,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秦翡回过神来,不等老板娘伸手,先于一步,从一旁的挂钩上扯下一个包装袋,将豆浆,茶叶蛋,生煎打包好,动作一气呵成。
“熟练的很嘛!”方瑜笑道。
“我以前送过外卖。”
她也笑了,笑意中泛着几分酸涩。
然后,掏出手机,扫码付钱,道了声谢谢。
转身之际,瞥了一眼店铺墙面上红色油漆涂的一个大大的“拆”字。
眼神微微一暗,抬步,朝小街深处走去。
走出数十米远的时候,耳朵里传来男人的恐吓声:“mad!限期两个月!赶紧给老子滚蛋!再不搬,老子就开挖掘机拆了你这铺子!”
“我丈夫瘫痪在床,没有劳动力,家里还有孩子上学,就指着这铺子过活,你们就给一人份的拆迁款,我们一家人以后可怎么活啊!”
老板娘争辩的声音里充满不甘和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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