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支最为重要,称为索伦本部,生活在尼布楚的石勒喀河至精奇里江、黑龙江一带,人数也最多,也最为剽悍,大酋长叫博木博果尔。
在真实的历史上,1636年,喀木尼堪部曾在叶雷的率领下,归顺了皇太极。被皇太极安置在嫩江一带生活。
可不知为了什么,投降不到一年,他们又全族出逃,跑往鲜卑利亚。
满清挂不住面子了。皇太极气恼之下,派出了大量的蒙古兵、索伦兵和八旗兵,先后追杀了八个月,才在鄂嫩河的支流温多河畔,把叶雷斩杀。
莫吉桑坐在哥哥的身旁,摸着自己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默然无声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伤疤是去年他跟喀木尼堪部作战时,被对方大酋长叶雷亲手砍伤的。
这道伤疤是他莫吉桑永远的耻辱,也是明天莫多托部出兵消灭北吉部的主要原因——喀木尼堪部近年来,正不断地从贝加尔湖的东北方,向西方和西北方两个方向发展,侵占了莫多托部许多传统的领土。
莫多托部想走出困境,要么向喀木尼堪部投降,臣服于叶雷大酋长的统治。每年除了上缴贡赋外,还要替他们当炮灰,冲锋陷阵,征战四方。
要么就选择向南迁徙,争取有更多的回旋空间。而北吉部,恰恰就挡在莫多托部向南迁徙的必经之路上……
与此同时,在离莫多托部大约十公里的一处山间隘口中,四百多名大周士兵,正借着火把昏黄的火光,不断地修筑工事。
他们是从3月6日中午从安国城出发,狂奔了4天,今天下午三点钟左右,终于赶到了这里。
四百五十名近卫军官兵,外加卫生兵十六人,无线电兵四人,共四百七十人。二百五十条雪橇,二千只哈士奇。足足跑了四天,路程超过四百公里!
张天昭回想出征时的情形,许多场景还历历在目。
当队伍从城门慢慢出去的时候,全国老百姓敲锣打鼓的,夹道欢送……
欢送中的人群中。
年迈的父母,拉着儿子的双手,老泪纵横……
年轻的妻子,抓紧丈夫的军大衣,泣不成声……
弟弟妹妹挥动着小手,稚声稚气叫着,哥哥哥哥,平安回家……
那时候,张天昭十分伤感,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内心久久不能安宁……
可当他见到张立典亲手斩白羊祭旗,高声呼喊:“帝国兴亡,在此一战,众位将士,务必奋力”时。他又想通了。
与其让后世亿万国民因失去鲜卑利亚而千年心痛,还不如让大周百姓去承受一时的丧子之悲……
毕竟,他为这一战,付出了太多。
大周王国为了这一战,也付出了太多!
所有出征的将士,都由卫生兵用血型试纸测出血型。然后在脖子挂上一个小木牌,小木牌上写着各自的姓名、连队班排、血型……
高高的熊皮帽收了起来,换上土得掉渣的皮甲头盔,虽然很难看,可防起刀弓来,比熊皮帽好上不止一点点……
更让将士们高兴的是,他们深灰色的军大衣外,又套上了一件像后世背心的白色钢甲,把上半身护得严严实实的,让人觉得非常有安全感。
“报告!”
一声报告打断了张天昭的翩翩浮想,他回头一看,是张天福的警卫员马扬。
为了安全和指挥,张天福从他的部队中,抽了五个机灵的士兵。三个做警卫员,两个做传令兵。
二连长张天仁有样学样,也抽了五个士兵出来当警卫员和传令兵。
“何事?”张天昭淡淡地问,“是不是工事已修建好?”
马扬向他敬了一个后世很标准的军礼说:“是的,连长派我来请示副统领,问您还有什么指示没有?”
“没有了,你回去告诉连长,明天就要战斗了,让士兵们好好休息吧!”
打发走马扬,张天昭独自来到的工事前,仔细检查。
工事很简单。就是用木头搭建的约一米半高、四十米长的栅栏,将整个隘口遮拦起来,用来防止莫多托部有可能发动的夜袭。
张天昭很仔细地检查了工事,见木栅栏修建得很坚固。就告诫哨兵提高警惕,千万不要有侥幸的心理,以免酿成悲剧。
在回帐篷休息的时候,张天昭又回头看了眼木栅栏。
明天一早,大周军队将打开这道木栅栏,离开隘口。开拔到密布针叶林的平原上去,与莫多托部决一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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