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督军大人,贺喜督军大人。”
站在宽大的督军办公桌前,看完文件后的柳维卡德和康斯坦丁,并没有直接回答哈尔拉莫夫的问题,而是满脸笑容地向他道喜。
哈尔拉莫夫先是稍稍一愣,然后开心得哈哈大笑地起来,伸手越过宽大的办公桌,与俩人亲切握手说:“多谢二位的恭喜,不过,我的爵位如果上升了,那么,你们俩人的爵位晋升,还会远吗?哈哈,来来,我也恭喜二位,贺喜二位啦,哈哈!”
毕竟,只要眼不瞎的人都知道,有比往年差不多翻了一翻的毛皮,上交莫斯科貂皮总局。三人多年没有晋升的爵位,肯定会再往上升一级。
哈尔拉莫夫目前的爵位是侯爵,柳维卡德和康斯坦丁的爵位都是伯爵。他们三人的爵位如果再往上升,那哈尔拉莫夫会是公爵,柳维卡德和康斯坦丁会是侯爵。
“多谢督军大人的恭喜,”柳维卡德和康斯坦丁俩人,也眉开眼笑地与哈尔拉莫夫亲切地握手道,“但愿我们在督军大人的领导下,不断的升官发财,吾进爵位,哈哈哈!”
柳维卡德和康斯坦丁俩人,多年来,一直是哈尔拉莫夫的心腹。自己人知自己事,所以,只有他们三人的时候,谈话基本是毫无顾虑的。
哈尔拉莫夫对自己能够晋升公爵,心中有9成9的把握,他向自己的心腹们调皮的眨着眼睛说:“这么重要的日子,我们能不喝上一杯,庆贺庆贺吗?”
办公室里就有伏特加和酒杯,喝一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高兴万分的哈尔拉莫夫,此时已经把毛皮的事,丢到爪洼国去,他亲自给柳维卡恁和康斯坦丁倒上美酒。然后,三人端着美酒来到阳台上,在春风阳光之中碰杯,围在一起,畅谈着对美好将来的向往……
毕竟,爵位的晋升,可不单单是个人身份的变化,还会有沙皇赏赐下来的土地和农奴,以及一系列的特权。
这些东西,无论对他们个人来说,还是对他们的家族来说,无疑都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是他们个人和家族在社会上被认可的重要标志。
“嘭!”
就在三人喝酒喝得开心,聊天聊的兴致盎然的时候,督军办公室大门一声巨响,被人野蛮地推开……
督军办公室大门,未经允许,居然有人敢推开,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托木斯克三大巨头,顿时脸色不悦,怒视着大门口,想看看是哪路神仙来作怪?
只见门口外走进两个人,一个是哈尔拉莫夫的卫兵列宾,另外一个则是衣衫褴褛,疲倦不堪,大约四十岁的实业者。
见是自己的卫士,和一个蝼蚁般的实业者。哈尔拉莫夫压下自己的怒气,绷着脸对他的卫兵说:“卫士列宾,是什么事情让你忘记了礼貌?”
“请……请您原谅,督军大人,”列宾结结巴巴地说,“是……是这个实业者说,有……有非常重要的情况报告您,我着急才……”
“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的孩子,以后注意,别这样就行了。还有你,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非常重要情况要向我报告?”
面对着气宇轩昂,高贵威严的督军大人,以及位高权重的副督军、书吏官。
实业者畏畏缩缩,紧张万分地说:“我……我叫安德烈夫,是叶尼塞斯克的实业者,我要像督军大人报……报告的事,是28天前,我们的叶尼塞斯克已……已经被异教徒们占领啦!”
“什么?”
听到叶尼塞斯克失陷的消息,托木斯克三大巨头,如同五雷轰顶,震得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愿去相信这个事实。
许久之后,他们才回过神来,三双眼睛瞪着安德列夫,几乎异口同声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快快详细的说出来?”
在三大巨头的怒视下,安德烈夫结结巴巴的把他所见到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原来,安德烈夫和另外一个实业者,组成俩人小组。因为某些事情的耽误,直到5月2日下午,他们才回到叶尼塞斯克附近不远的地方。
等他们想进入叶尼塞斯克的时候,却远远的发现,城堡居然已经被异教徒们占领了。市区除了旅馆和船匠区外,其他地方,都被烧成了白地。
见此情形,他们就赶紧驾着雪橇,往北逃跑。
他们瑟姆河口分开。朋友北上曼加泽亚,向那里的督军报告。
他则逆瑟姆河而上,穿过难行的水陆连地,然后沿着凯特河,来到凯特堡。
可当他向当地的督军报告时,却被当地的督军,当做疯子一样赶了出来。
无奈之下,他只好跑到托木斯克来,向这里的督军报告。
“砰啷!”
安德烈夫的报告,使哈尔拉莫夫手中的酒杯,一下子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柳维卡德和康斯坦丁心叫不妙,赶紧看向他的脸,只见哈尔拉莫夫的脸色异常苍白,血色全无,眼中一片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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