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共有百来号人,我们的宗旨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绝不祸害穷人和普通百姓。
三个头领都是极好的人。大头领展占雄,是我们的寨主。游侠出身,为人豪爽,义气深重,厚爱手下的兄弟。三年前大灾时,在山下救了一个逃荒的女子,该女子感恩与他结为夫妻。展夫人也是天息山的压寨夫人。
二头领白夫勇,是我的师父,年近四十,文武双全,为人侠肝义胆,仗义疏财。年轻时是一位镖师,因丢了镖,赔光了家产,无处安身,不得已上了天息山。
三头领仝牛,性情耿直,脾气火爆,但是非分明,因在家乡杀死了恶霸才来天息山入伙的。
其他兄弟都是无田无产的穷苦人,无家可归才上了天息山。小弟我也是个孤儿,大灾之年上的天息山。寨主收留了我,恩师白夫勇传授我武艺和处世之道,天息山就是我的家。山上的兄弟齐心协力,在山上耕种、打猎、捕鱼,养殖马、牛、羊,生活自给。
听了张坷垃的介绍,乔月儿不再紧张,放松了许多。
“姐姐可否先和我一起上山,把你的不幸遭遇陈述给三位头领,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拿回失去的财物。”
“天息山虽好,但我万万不能上山,山上都是一帮粗糙汉子,我去了会引起不便的。”
张坷垃一想,她说得有道理,山上百十号兄弟,只有寨主有夫人,乔月儿这样貌若天仙的女子,上了山定要引起混乱。怎么办?总不能把她丢在这荒山野壑吧。
他想了想道:“姐姐长我两岁,如若不弃,我们结拜为异姓姐弟如何?我自幼无亲无故,能有你这样的长姐,也是我的造化。”
“能认你做兄弟,也是为姐的一大幸事。”
“那我们就此结拜。”
张坷垃找来三根树棍,代表三炷香,插在一堆土上,二人双双跪地,宣读誓言:
“山神在上,皇天厚土作证,我张坷垃,我乔月儿,今日结拜为异姓姐弟,生死相依,吉凶相救,相帮相扶,一生坚守,誓不相违。”
拜毕,张坷垃又给乔月儿叩拜:“乔姐姐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乔月儿拉起他,紧紧的握住张坷垃的手,从今日起,她有了亲人。
张坷垃道:“从此你就是我的乔姐姐了,随我上山名正言顺。”
“贤弟,你还年幼,对大多数男人还不了解,虽然你是我兄弟,但我还不能随你上山,免得连累你。”
张坷垃看出她对男人心存恐惧,想个什么法子暂时安置她呢?左思右想,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师父白夫勇,师父至今未婚,配得上乔月儿,如果姐姐能嫁给师父,后半生就有了依靠。她成了天息山二头领的压寨夫人,哪个敢对她不敬?
张坷垃想好后说道:“姐姐,我有一个想法,说出来你别见怪,如果你不同意,就当我没说。我师父白夫勇也是洛阳人士,虽说已将近四十,但一表人才,有情有义。多年的动荡不安,至今未婚,如果姐姐愿意嫁给他,后半生就有了依靠。有师父呵护,谁人再敢欺负姐姐?”
虽然张坷垃把他师父夸得万般仁义,但乔月儿还是不为所动,她已经上过一次当了,那还是自己选的郎君,害得她差点死无葬身之地。
张坷垃说完也觉得过于唐突,转而又道:“还有一个办法,离这不远的山坡上住着一位老猎人,他家老两口无儿无女,都是良善之人。我与他们相熟,时常过去探望。姐姐现在无处落脚,不如暂住他们家,就是环境简陋一些。待我们为你要回财物,是去是留,全凭姐姐决断。”
乔月儿觉得此法可行,愿意暂时住在老猎人家。
老猎人年轻时以打猎为生,后来天息山来了一伙强人,他不敢再上山打猎,在山坡上开垦出几片田,以耕种过活,老年时娶上老伴,所以无儿无女。张坷垃上山后发现了他们,时常去探望二老,老两口对他像对儿子般疼爱。
张坷垃领着乔月儿来到老猎人家,两位老人见到张坷垃很高兴。张坷垃道:“阿公,阿婆,这位是我长姐乔月儿,让她在你们家暂住几日,你们二老要好生对待她。”
“放心吧,孩子。只要闺女不嫌弃我家,住多久都行。”
乔月儿随张坷垃叫他们阿公阿婆,老两口欢喜得忙抓鸡逮鹅,要好好招待乔月儿。
把乔姐姐安置好,张坷垃告别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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